瑾修无奈,也知道自己如果走得太急,怕是薄文疆对顾篱落的印象会更不好,于是只好留下道:“好,儿子不走,您老想玩儿什么?下棋?斗牌?您说话,儿子都陪您,行了吧。”
“哼,这还差不多。”薄文疆这才满意。
都说人越老越顽童,薄文疆也是。
这一个下午,硬是拉着薄瑾修下了好几盘棋,等到日落西山的时候,才勉强同意放他离开。
——
时间稍微回流一点,在薄瑾修走进老宅大门之后,司镜就开车离开了。
他在街上晃晃悠悠的走走停停,半个小时后,还是停在了酒店门口。x :/
看着面前的酒店名字,司镜叹了口气。
路上分明有那么多岔路口,有那么多借口可以换个目的地,可不知道为何,到底还是来了这里。
是因为昨天司琪那条信息吗?
司镜可以欺骗任何人,但唯独欺骗不了自己的心。
拎着带来的手袋站在房门前,司镜苦笑。
还挣扎呢,明明连路上买来的热饮和吃食,都是那人喜欢的口味。
自嘲地摇了摇头,司镜抬手敲了门。
“谁啊?”
一道沙哑的声音自门后传出来,片刻后有人开了门。
皇甫嫣扶着门框,本以为是司琪忘了带钥匙,没想到一开门却看到久不见面的司镜站在门口。
“你……”
“我……”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收声。
“咳……”司镜干咳一声,将带来的手袋拿到前面道,“我路过,听说你病了,顺道过来看看。”
皇甫嫣看了那袋子一眼,大眼中瞬间染上了几分笑意:“路过,顺道?”
“嗯。”司镜说着早就打好的腹稿道,“帮你哥办事,路过这边,就在旁边那个店里,我……”x
“嗯,我知道,你不用解释了。”皇甫嫣不等他说完,句笑着将他拉进来道,“来都来了,进来坐吧。”
司镜被她拉进来,莫名觉得有几分局促。
明明那些理由都是他早就想好的,怎么被皇甫嫣那眼神一看,就莫名的心虚呢?
他却是不知道,皇甫嫣来江城这么久,对这里的小吃店早就熟到不能再熟了。
司镜买的那些,都是离这里好几条街的店,再怎么路过,也不可能路过这里的。
“你……”
司镜打量着皇甫嫣,眼里难掩担忧:“你好些了么?听司琪说你发烧了。”
“嗯,好多了。”皇甫嫣从来就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就算明知道可以用这个借口在司镜面前扮演一下柔弱的角色。
她大咧咧抓了抓头发憨笑道:“可能是最近的戏拍得进度有点赶,所以累着了。我还想着早一点拍完呢,没想到这一病反而又多推迟了好几天。”
司镜看着她一点都不在乎自己身体的样子,眼中神色微沉,忍不住道:“还是先修养好自己的身体,工作上的事都可以往后放,你若是病了,让关心你的人怎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