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薄瑾修大声道,“两个明明相爱的人却不能在一起,这怎么能算是最好的结局?”
顾篱落低头不语,遮住自己眼中的酸涩晶莹。
“篱落,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我的气,觉得失望觉得伤心,所以才会说这样的话。”
薄瑾修拉紧顾篱落的手,将她抱进自己怀中,沉声道,“不要这么快做出这种残忍的决定好吗?我们都平静一下再说这件事好不好?”
顾篱落闻着他身上的古檀香,想到五年前那个救了自己的男人,心中微痛:“好,我们都静一静。”
她舍不得他,可更不知道往前走,该怎么继续走下去。
薄瑾修久久抱着她不愿松开,心痛和后悔齐齐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生怕就此一放手,就再也无法将眼前人拥入怀中。
顾篱落挣脱不开,或者她自己也根本不想挣开,就任由着薄瑾修如此抱着自己。眼角的泪从脸庞滑落,再润进薄瑾修的西装外套中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小团深色的水晕。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有脚步声靠近,接着南宫翡的声音响起,将两人分了开来。
“落落……”南宫翡走过来,当看见那两道紧紧拥抱在一处的身影时,他心中骤然一痛,忍不住停了脚步,闭眼深呼了口气才将那股痛楚压下去。
他没再走近,只是站在阳台门口处道:“奶奶让我来找你。”
这倒不是南宫翡不愿意给他们多一些时间,只是毕竟今晚的晚宴上请来的人来头都不小,再加上薄瑾修和顾篱落的身份本就瞩目,如果他们两个消失太长时间,难免会让太多人起疑。
顾篱落顿了下,从薄瑾修怀里退出来,低声道:“我走了,再见。”
“篱落。”薄瑾修在身后叫住她,声音带着明显的恳求之色,“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顾篱落点了点头道:“我会想清楚的。”
等今天晚宴过去,等心情平静下来,再慎重做决定。
“走吧。”南宫翡朝顾篱落伸出手。
顾篱落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红肿着的双眼努力带着笑意,然后抬手,将手放在了他的掌心。
既然答应南宫翡帮他圆过今天的场子,那她就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再者眼下,也没有可给他们选的退路。
南宫翡拉着顾篱落的手离开,眼看她为了另一个男人心痛,眼看她因为自己的算计而进退两难挣扎难过,南宫翡心中既痛苦又自责。
他怎么舍得她难过?
可他更舍不得放手让她离开。
落落,你既然已经因为我而挣扎,那就请你再挣扎一些,再靠近我一些好吗?
薄瑾修一直站在阳台上没再进去宴会,他不想看见顾篱落站在南宫翡身边的样子,也不想再和商烟扮演什么郎才女貌。
晚宴过半的时候,皇甫青找了过来,远远就看见薄瑾修靠墙站着抽烟,他身旁的烟灰缸里早已经扔满了烟头。
皇甫青一愣,有些惊讶。
薄瑾修向来很少抽烟,只有在极其烦躁的时候才会抽一支。
尤其是养了薄琮琮之后,他抽得就更少了,起码皇甫青已经许久没有看见过他抽烟了。
“修,你……”皇甫青欲言又止。
他知道薄瑾修对顾篱落的心思,可却从没见过他因为谁而颓废至此。
这个男人可是薄瑾修啊,他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在别人家的庄园里,在外面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的时候,就任由自己在这里抽烟消愁?
“外面如何了?”薄瑾修出口,声音沙哑得明显。
皇甫青道:“一切正常,南宫家……很会做人,也没有人敢闹事,南宫翡和……”
顿了顿,皇甫青没有说出顾篱落的名字,而后接着道:“配合得很好,不出意外,今天晚宴之后,应该就会有很多关于他们两个的新闻传出来了。”
“呵。”薄瑾修自嘲一笑,将手中快要燃完的烟头掐灭,然后又要再拿一支。
皇甫青见他如此,皱眉叹道:“修,抱歉,我不知道你对她用情这么深,不然也不会劝你考虑这个蠢法子。”
在不知道顾篱落今天会出现的时候,皇甫青还为他们想到这个办法而沾沾自喜,既能避免了心爱的人被人打扰,又能暂时稳住家里那边,两全其美何乐不为?
可是在看见顾篱落的那一刻,皇甫青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办法有多蠢。
听着皇甫青的话,薄瑾修摆了摆手道:“不关你的事,如果不是我也觉得这样做是最妥协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