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生怕再有客人来,火速关上门,拴上门闩:“我打死都不想那么累了。”
柜台上摆着一屉钱。
这些是今日的收入,满满当当的,铜钱多银子也不少。
沈少云和沈少康正拿绳子穿铜钱,越穿越精神。
他们俩闻言,皆是不赞同。
“你们也就是没穷过,才不在意这些钱。在你们招我们当护院之前,我们是一个铜板都恨不得掰成八瓣花。有机会能挣钱,别管挣多少,我们都拼了命地挣。”
沈少云被沈少康这番话勾起了回忆。
“可不是嘛?前几年师母病情最严重的时候,师父为挣药费,跟镖局的伯伯们走远镖,我们俩轮流去码头给人扛米。我一次扛一袋,你扛两袋,鞋子磨烂了就光脚扛,从太阳还没出来就扛到太阳落山,连扛了半个月。结果......”
沈少云想起往事,声音都哽咽了,沈少康故作轻松地接话。
“结果店家见我们俩年纪小,就故意克扣我们的钱,本来该给三百文的,愣是扣到一百二十文。我们找他讨公道,可他打手多,我们被打了一顿,一百二十文硬是又被扣掉五十文,余下的七十文全被扔到地上。”
“我记得有两文钱找不到了,当时我可心疼了。”
林遂宁和康妙音没想到俩孩子在他们不知情的时候,还遭遇过这些,顿时都心疼不已。
回忆的口子一打开,就很难关上。
听着四人说着往日过得有多艰难,阿莲莫名想到了在福王府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