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被说的脸上也有些难堪,脸上也挂不住了,她必然不会忘记,自己宗族的人私占良田千倾,霸凌一方,最后被人捅到了刑部,最后先帝大怒,交给大理寺处理,但碍于自己父亲的面子,最后并未严惩,只是勒令退还耕地。
冷凌哲见太后面色难堪,继续说道:“朕知道母亲与舅舅兄妹情深,朕看在母亲的面子上定会厚待舅舅,母亲大可不必如此,朕素来不喜被人胁迫,上官愉仗着自己的势力在朕面前,让朕难展拳脚,可太后是朕的亲生母亲,您不该如此行事,伤了朕的心!”
“哀家知道了。”太后自知理亏,只低头并未多言。“但现在局势复杂,西北匈奴虎视眈眈,七王爷觊觎皇位多时,苍月国因为他们公主死在冷月国宫中颇有怨言,可能现在就在养兵买马准备攻打我们冷月,梁国自己也在内斗,现在局势危急...”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朕坐在了皇位上,远虑近忧不断,但朕自有对策,兵来将敌水来土堰,太后不必为朕忧心。”
冷凌哲:“母亲年事已高,有些事情您该放手了,那些不上台面的手段您不该用,更不该用在儿子身上。”
太后被说的哑口无言,只微微点头,自己已经老了,该放手了,年轻人的事,自己已经没有精力插手了,皇帝心里自有分寸。
“哀家知道了,皇上从小就就是皇帝的不二人选,自小便在权谋上高人一等,但是勿要因为儿女情长耽误了正事。”
冷凌哲没有抬头,只是眼神瞟向别处,“朕自有安排。”他知道太后自入宫就不得宠,不像颖妃即便家中在朝廷无人掌权,但因为先帝的宠爱,让她在宫中步步为赢,比当时贵为皇后的母亲还要风光。
先帝更是久宿在颖妃宫中,七皇子总在他跟前炫耀说先帝与他和颖妃怎样怎样的和美,他虽然不予置否,但心里确实也希望先帝能那样陪陪自己与母亲,可是没有,他只能凭借自己的努力,让先帝在学业上多称赞他,以此为据说自己的母亲教导有方。
这些事情别人或许以为他生性冷淡,善于权术,但他自己却明了是他身上系着的是母亲的荣宠风光,他无路可选,只得一直保持这种高度的警惕和坚韧,二十多年如一日。
正因为太后不得宠,知道自己的儿子为此付出的一切,所以她也一直以来,倾尽所有助自己,包括这次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朕走了,母亲歇着吧。”冷凌哲起身走向殿门,但又觉得自己的话可能说的有点重,怕让母亲伤了心,于是又转身说:“朕知道母亲做的一切都不会害朕,朕只是不希望母亲插手朕与上官心儿的感情。”说完便走了。
留太后一人坐在那里,她没有什么表情,只静静坐着,或许儿孙自有儿孙福,她真的不应该管那么多吧。
月沐浅知道太后和自己的做法触怒了冷凌哲,好几天她都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连太后也没有再叫她一同用膳。
冷凌哲从太后宫中出来,就进了凤仪宫。
此时已经临近中午,凤仪宫内,赵秋锦正在秋千上荡着。昨日夜里下了一场阵雨,今日起来,空气变得异常清新,碧空如洗,凤仪宫内的槐树被雨滴洗的娇绿,随着阵阵微风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