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容,你看一眼,这是不是张家大公子呀!”
关靖衍凑到近前发现人已经晕了过去。
“不能把,张家哥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就算他来京城了也不可能一个人都不带吧。”
赵秋锦一听也是觉得异常震惊,但是又觉得确实这个人有那么一丝眼熟,于是凑近用手中的帕子仔细地擦去那人脸上的污渍。
那个人已经昏迷了,但是透过蓬乱的头发和怎么擦也擦不太感情的脸,依稀能看到无关轮廓,正是张启生无异。
“天哪,张大哥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赶快把他带回去救治吧!”
关靖衍也不顾张启生浑身熏臭难闻直接他他背到了自己的身上,就往马车上送。
“大哥,你怎么背回来了个乞丐,虽然咱们家素有善人之命,那也就是施个粥,也不至于做到这个地步吧!”
关家众人一见关靖衍被回来一个浑身发臭的乞丐,关靖洲第一个冲上来看热闹,一凑近就闻到一股强烈的酸臭味,慌忙握着鼻子跳到了老远。
“别挡着添乱,这是张家大哥,快,去请沈大哥来!”
关靖容厉声喝道,给关靖洲唬得一愣。
“你说什么?这人是张大公子?不能把,他不是在岭南么,怎么会在这,怎么混成了这副模样!”
关靖洲震惊,也顾不得张启生身上散发的臭味了,捏着鼻子上前用手指尖捏起一撮刚好挡住了脸的头发,仔细观瞧了半天发现确实是张启生,吓了一跳。
“你问我,我去问谁!”
赵秋锦着急的不行,见关靖洲帮不上半点忙还叽叽喳喳地吵闹,心中烦躁自然没什么好脾气。
“我们今日上街采买东西的时候在街上撞见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幸而他还有口气在,也不知道来京的路上到底是遇到了什么,竟把个好好的活人折磨成这个认不认鬼不鬼的样子。”
关靖衍向来办事温和有理,关靖洲这个样子他早已习惯,温声给他讲了发现张启生的经过。
说着几人到了偏房,关靖衍小心翼翼地将张启生放在床上,沈木也刚好急急忙忙的敢了过来。
“秋锦怎么了?”
沈木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进门就问赵秋锦出了什么事了。
原来给他报信的小厮没有说清楚,他误会成了赵秋锦出事了,连忙跑了过来。站在床前气都喘不匀,双手撑着习惯,弯着腰一直喘气。
赵秋锦见他这个满头是汗,脚上的鞋还跑丢了一只的狼狈样子,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但是转念一想又有那么一丝丝的感动。
“沈大哥,你别急,快喝口茶把气喘匀了,不是我,是张大哥。”
赵秋锦给沈木端了一杯茶递到他的手上,然后眼睛看向床上的张启生。
沈木随着她的目光也往床上看去,不由得吓的倒吸一口凉气,饶是他行医多年伤成这个样子的也不多见。
他连忙走到张启生的床前抓起了他的手替他把脉,他的表情一点点地开始凝重,又扯开了他胳膊上的衣服,有一些布料因为烫伤不分溃烂发脓已经黏在一起了,看上去十分的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