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可能还算不上是战斗成员,每天做着文职工作朝九晚五下班,就去菜市场买菜回家给老婆和孩子做饭,结果天不遂人愿落得这么个下场,该说混血种的世界是如此的残酷,还是黑道的世界从来没有人能善终的...亦或者两者都有吧。
接下来,他们有可能会直接与这些本是无辜,但却无可奈何的‘敌人’厮杀在一起,而且凭借林年的言灵,那个场面将是一场屠杀。
这些人现在大多都会死,但绝对不是这样死、在这里死、又死在我的手上。林年面无表情地说:有人要维持付出代价。师姐,你学院里课上得比我多,你听说过这种可以控制人类,并且能让人本身突破身体保护限制的言灵吗
有这种言灵那绝对都是89序列以上的危险级了。曼蒂也是紧蹙起了眉头挖掘起了自己小脑瓜里为数不多的知识:其实不是所有的言灵都被记录在言灵周期表以内的,历史上其实还有不少人拥有足以堪称极度危险的言灵,但却被秘党们秘而不宣隐藏了起来,那些言灵后世也没能有机会写在言灵周期表上。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面临的是一个全新的、未知的言灵未知的东西最麻烦了,不清楚效果,也不清楚发动方式,甚至不知道言灵构筑的领域大小,两眼一抹黑的情况下很难做出针对性的战术。
有这个可能...我真不记得周期表里有这种可以大规模控制人心的言灵了,最相似的也就是序列93的‘醉生’,但那个言灵的效果也不过是利用肢体和灯光进行大规模催眠啊,被催眠的人受到一定伤害就会惊醒,但眼下这情况...曼蒂余光瞥见地上的血泊又想起了刚才那残酷的一幕。
解决的方法只有找到言灵的释放者一个途径了么。林年望着机房内数量几乎快要破百的‘活死人’目光转冷。
问题是怎么找曼蒂畏畏缩缩的探起了头扫了一眼机房内蓝绿灯下的影影绰绰,这种可视度十米之外人畜莫辩,要想在这群被控制的‘活死人’中找到言灵的发动者可谓是不可能的任务。
‘醉生’那个言灵我好像看到过,我记得发动的必要条件是要在被催眠对象的可视范围呢。林年沉吟了一会儿抬起头:‘不动御令’那种可以改变旁人肌体能力的言灵也有类似的言灵释放者与受影响者存在着距离限制的桎梏,有没有可能眼下我们遭遇的这个言灵也有相同的弊端
师弟,你是说言灵的释放者可能混在这群人里面曼蒂立刻明白林年的意思。
这些人都有什么样的特征林年反问曼蒂。
...身上都受了一定的伤曼蒂在思考数秒后回答,这些涌入机房的‘活死人’们无一不是满身都是鲜血的。
是的,轻伤、重伤,无论如何,这些人身上多少都受了点伤。林年说:很大可能释放言灵的人正藏在这个机房中,身上也沾满了鲜血,或许还能狠下心制造了点外伤混在这群东西里寻找着我们。虽然我们暂且不明这个未知言灵的发动方式,但在接下来的行动中极力地避免受到外伤总是正确的。
然后呢,我们怎么做曼蒂看了眼下面重新关得好好的机柜,装载着诺玛病毒的U盘他们还没插进去呢。
还能怎么做当然是找到言灵的释放者,然后宰了他,这种‘瘟疫’不能放任扩散,源氏重工的楼层再往下有更多的文职人员,一旦他们跟这些东西接触后果不堪设想。
可问题又绕回来了,我们怎么找到那家伙啊。曼蒂有些捉急。
你看,暂时已经没有人进来了。林年指向了机房的大门,曼蒂也看了过去,她的表情骤然僵硬了一下猜到了接下来的话。
...机房里能动的东西全杀完不就好了吗林年抬首看向曼蒂,黑暗中他古井无波的眼眸让后者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师弟你开玩笑的吧,这些人里还有不少只是受了轻伤的,要不我们插了U盘就逃吧他们...
这样情况会更糟,会有更多的人被波及进这次瘟疫中。林年打断了曼蒂,随后缓缓地说出了后话:
我姐告诉我过,打架是错误的,但别人抬起了手向你挥过来,你不能只被动地挨打,无关是非对错,等你抡起拳头打赢了你再去讲道德伦理也不迟。
可是...
你觉得如果被言灵控制的人是你,你拿着刀子向我冲过来,我会怎么做林年转头看向了曼蒂平淡地问出了一个让后者陷入哑然的问题。
林年会怎么做,那种情况下...
曼蒂噤声了,她没敢去设想。
有些时候,人只有先弄脏了双手活下去,才有机会去教堂抱头痛哭为自己赎罪。林年说:这种情况我很不爽,但有些事情不爽还是要去做,可能眼下有更聪明的方法能解决问题,但我暂时还没想到。既然他想让我背上良心的谴责,那么我就不妨随了他的愿,背上这份谴责...
...然后再会亲手宰了这个狗娘养的东西。
师弟你可真是...
曼蒂陷入了沉默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在他身旁的机柜上林年的身影悄然融入黑暗不见了踪影,在机柜上只留下了一枚黑色的U盘,她深呼了几口气抓起U盘一个翻身也跳下了机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