坍塌下来,不可抑制的悲伤涌上心头,鼻头一酸,大颗大颗的泪珠便从眼眶中滚落下来。
刚刚因着在詹姆斯的地盘上,她连和萧时通话都不敢多说两个字,唯恐被隔墙有耳偷听到,但现下却再也控制不住,颤抖着手指回拨过去:“萧总,你的消息究竟准不准,老板她的本事那么厉害,怎么会……”
“死”这个字,她蠕动着唇瓣,却迟迟发不出来。
电话那头,窗外只剩下点点的余晖,隐约勾勒出书房里的布置,而萧时就坐在沙发中,明明五官还是同样的淡漠自持,可不知从哪个角度透出一种森然的可怖来,嗓音沙哑透顶:“我安插在瞿啸爵身边的人传来的消息,听说瞿啸爵得到消息后吵吵着要去Y国找老板,最后还是朱老赶过来,给他注射了针镇定剂才昏迷过去。”
要他说,就该让瞿啸爵去,就该让瞿啸爵拖着一身的伤痛,在Y国耗尽心力却苦寻无果,只能在悔恨和思念中客死异乡才算是痛快。
他这也不过是让瞿啸爵率先走一遍他给自己安排的路而已。
若不是他还没有完成老板交代的工作,他便是率先的那一个。
萧时起身,身形修长,慢慢从茶几上捡起香烟和打火机,幽蓝色的烟火亮了几秒,将香烟点燃,袅袅上升的青白烟雾将他包裹,听着电话里张网易隐隐绰绰的哭泣声,他慢慢磕住眸:“你在Y国的工作还没有结束,收拾收拾情绪去完成它,兰登确认失踪令换届迫在眉睫,我们要加快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