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

  王阿姨仔细想了想，为难地挠了挠头道：“夫人，您要我说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只知道您家出事的那几天，也是顾家热闹的时候，好像是顾氏十多年前开除的员工在闹事，后来还牵扯了许多，大家都说还有内幕什么的，好像还有人受伤了，总之后来是顾篱落小姐出面，还了那个老员工公道……”

  王阿姨说得糊里糊涂的，孙玥眉头紧皱，单凭刚才的话就能想到事情绝不止那么简单。

  怪不得……

  “夫人，您……要不要给顾小姐回个电话呀？”王阿姨再一次问道。

  孙玥犹豫了下，摆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让我再想想。”

  “……是。”王阿姨无声地叹了口气，来开门退了下去。

  ——

  顾篱落也是在接连打不通孙玥的电话之后才意识到事情可能比她想象得还要严重，于是在上班的空隙时间，她将电话打到了杜江林那里。

  出乎意料的是，杜江林似乎很忙碌，顾篱落能听到那头杜晨的哭喊声，似乎还有其他男男女女的声音，嘈杂的环境，让杜江林想要说什么都没办法好好说，于是只给了她一个电话号码。

  顾篱落一肚子疑问，稀里糊涂地按照号码打了过去，对方却说孙玥还在睡觉。

  无奈，顾篱落只好拜托她等孙玥起来后回个电话给自己。

  只是她没想到一个上午过去，孙玥也没有打电话过来。

  她下午下班后还有一段时间是要去南宫无月那里训练的，所以整个下午都分不出时间来。

  顾篱落有些担心，想了想再次给杜江林打了过去。

  这一次，杜江林那边似乎安静了点。

  电话一接通，顾篱落就开门见山道：“到底出什么事了？孙玥怎么了？”

  杜江林沉默了片刻，开口，声音无比嘶哑，像是好多天没有好好休息的样子：“顾小姐，你是小玥的朋友，我……不经过她的允许，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实情。而且……我知道你最近也是分身乏术，所以……”

  他说了一堆，无外乎是不好意思拿自家的事情打扰顾篱落，再加上孙玥并没开口，如果他擅自说了这些，恐孙玥会责怪他。

  顾篱落听得一心不耐，忍不住打断他的话道：“你废话怎么这么多啊？我就问你孙玥呢？”

  杜江林顿了顿，终于说出了一个地址，然后道：“顾小姐，如果可以……我恳求您，能不能帮我照顾几天小玥？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可以处理好家里的事情的。”

  顾篱落听出他声音中的纠结和无力，叹了口气道：“虽然不知道你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孙玥是我朋友，我不会不管她的，你放心吧。”

  得到顾篱落的许诺，杜江林才算松了口气，感激道：“谢谢，虽说我知道你是为了小玥，可还是……谢谢你，顾小姐。”

  挂了电话，顾篱落跟皇甫图请了假，就匆匆赶去了杜江林说的那个地址。

  应该是杜江林跟王阿姨说过了，所以顾篱落到的时候王阿姨并没有太意外，而是礼貌的请了她进去，并且小声叮嘱道：“夫人刚才又睡过去了，这会儿可能还没醒。”

  顾篱落眉头紧皱，转眼看着四周。

  这是一个单身公寓，本来不管环境还是位置都是极好的，可此刻屋子里所有的窗帘都拉了下来，给人感觉阴沉沉的，空气也不甚新鲜的样子。

  厨房里不知道王阿姨是不是煲着什么汤，一股子的饭菜味儿，让屋里的空气更加不好闻起来。

  “为什么不开窗不拉窗帘？”顾篱落问道。

  “这……是夫人不让的。”王阿姨连忙道，“夫人说不想听见外面的声音，所以嘱咐我将所有的窗户都关上了。”

  顾篱落沉了沉眼，抿着唇道：“去将所有的窗户都打开，我进去看看她。”

  “是。”见终于来了一个可以做主的，王阿姨也忙应了下来，还不忘道，“顾小姐，一会儿您见着夫人，能不能劝她多少吃点饭？她今天一整天还没吃饭呢，再这样下去只能叫医生来打葡萄糖了。”

  打葡萄糖？

  顾篱落眉头皱得更深，而且看王阿姨这语气，这种情况应该已经不止发生过一次了。

  顾篱落心里着急，胡乱点了点头推开卧室的门轻声走了进去。

  卧室里，孙玥躺在床上，整个人看起来脆弱得如同易碎的青花瓷一样。

  顾篱落只看了一眼便心中骤惊。

  此刻的孙玥，和多年前那个绝望的少女何其相似？

  孙玥，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