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之内,四逃无路。
顾篱落贴紧墙壁站着,心脏恐惧得快要跳出来,面上却冷峻不屑,丝毫不透露一丝真实情绪。
她脚边,林漾像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
“顾小姐,小篱落……你就乖乖听话吧,让哥哥们好好疼你……”
“小篱落”这三个字从两人的口中说出来,让顾篱落觉得无比恶心。
她眉头紧蹙,冷哼道:“别用你们那肮脏的声音喊我的名字。”
她毫不掩饰的厌恶,以及毫不惧怕的凛冽,让走进屋子的两个男人都愣了。
他们以前也没少干这种“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事情,可从来没有哪次,被他们抓住的人会这么高傲地跟他们说话。
小弟抓了抓头皮,转头看向大哥,眼中带了几分迷惑:“大哥,是我搞错了么?怎么感觉被抓的人是咱们似的?”
大哥眼神沉了沉,看着顾篱落的眼中带了几分谨慎。
不是他们搞错了,而是顾篱落给人的感觉太过刚烈。
连他都不由自主开始回想自己是不是哪个步骤没有做到位,是不是留下了什么把柄,否则对方在这种“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情况下,为什么敢这么横这么烈?
顾篱落一直紧盯着对方,看出他们的犹豫,她心中无声的换了口气。
眼下她想要自救太难,何况还有个重伤的林漾。
唯一的办法就是拖字诀。
不管用什么法子,只要能拖时间就行。
多拖一秒钟,对他们而言就多一分活下去的机会。
双方正僵持间,躺在地上的林漾似乎动了一下,顿时三人都是齐齐一惊。
连顾篱落都不清楚,林漾是故意的,还是刚才昏睡过去了无意识的抖动。
“大哥,他……他……”
因为林漾的抖动不太规律,看起来就好像是在抽搐一样,让人有些不安。
小弟咽了口口水,紧张地盯着林漾,问大哥道:“大哥,他……他不会要死了吧?”
“林漾!”顾篱落站着没动,眼睛却紧盯着林漾,紧张地叫道。
林漾依然闭着眼睛没有睁开,身体不规律的抽着,配着他惨白的脸色,真的像是快要不行的样子。
此时他和顾篱落的位置是一躺一站。
顾篱落靠墙站着,林漾躺在她脚边的地上,脑袋挨着她的鞋面,一只手因为抽搐而曲折地搭在她脚边。
在顾篱落那声紧张的互换之后,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脚后跟被人轻轻抠了一下。
林漾是装的,他没事!
顾篱落心里大松了口气,她最怕的就是他们千辛万苦撑到了最后,林漾却出了意外。
不管怎么说,顾篱落一直把林漾摆在和顾之茂一样的位子上,对他也像对待弟弟一样的关心。
作为成年人,作为姐姐,即使在这种时候,她也应该保护林漾。
这是顾篱落的责任,也是她的担当。
虽说大难临头各自飞没有错,可在顾篱落看来,不管什么时候,人都有一些无法抛下的责任。
就好像她今天晚上明知道出来这趟有很多问题,可在接到周青的求救电话,但得知林漾出事的时候,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出来了。
对他们来说,这也许只是一场成年人之间的残酷“游戏”,可林漾他们还从未正式走入这个社会,他们不应该成为这场游戏的牺牲品和筹码。
这种“固执”,在一些人看来是光明之所在,是信仰,是指明灯,如顾之茂等。
让人向往,让人追逐,让人想要学着成为那样的人。
可在有些人如南宫彦商烟之流,或是顾渊行张岚等人看来,这种“固执”只不过是一种冥顽不灵毫无作用的坚持罢了,只会碍事,只配铲除。
可人心如果少了这样的“固执”,即使拥有了财富和名望,难道真的不会问心有愧吗?
朗朗乾坤,冥冥之中,如果少了这种“固执”,人和动物又有何异?
确定林漾还清醒之后,顾篱落就快速地思考起接下来的对策。
当下的情况,他们看来拖不了太久了。
毕竟面前这两个男人也不是傻子,就算顾篱落的镇定能够唬住他们一时,也不可能一直唬下去。
其实数来数去,想来想去,留给顾篱落的逃生办法只有两个。
第一,等着两个男人冲过来的时候,趁机给其中一人一击。
这本来也是顾篱落的打算,她不可能两个人都对付得了,只能随机应变抓住机会对付一人,再想办法对付另一个。
可这个法子,却很难成功,因为就算只剩下一个人,顾篱落也未必对付得了,毕竟不管是力气还是身手,她都远远不如对方。
而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