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找死吗?”
庄慕虞听见这话,气得一拐杖戳在庄右司的伤口上。
“唔……”庄右司闷哼出声,脸上疼得冷汗直冒。
皇甫执药在一旁看得都替他疼,忍不住道:“你别这样折磨他了,他本来就失血过多,再这么折腾下去小命都没了。”
听见皇甫执药这话,庄慕虞才松了手,只是转头对皇甫执药冷冰冰地说了句:“你要是敢让他死,你就去给他陪葬。”
皇甫执药嘴角抽了下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神……”
“别以为我不知道,顾篱落能这么轻易离开,和你有脱不了的关系。”庄慕虞打断他的话道。
皇甫执药立刻瞪大了眼睛道:“你别瞎说啊,我可什么都没做。”
“是吗?那怎么这么巧,顾篱落就偏偏今天不舒服呢?”庄慕虞冷笑道。
“我怎么知道?”皇甫执药秉持着“一问三不知,装傻装到底”的策略,气哼哼道,“说她不舒服的人是你们,去叫我的人也是你们,我只不过是秉持着一个医生的基本指责给她看病而已,看完我就走了,我做什么了我?”
庄慕虞眼皮微眯,冷声道:“这么说,顾篱落的身体确实出问题了?”
“我不都说了嘛,不是出问题,而是耗损严重。”皇甫执药皱眉,似乎对他这样怀疑自己觉得很生气,语气也不怎么好,“就她目前这状态,短时间内别想再做手术了,否则性命堪忧。”
他说这话时的神态不似假的,庄慕虞看在眼里,一时也有些摸不准。
难不成顾篱落是真的不舒服?
“阿篱她……”庄右司开了口,断断续续地看着庄慕虞道,“哥哥,你今天也见过阿篱了,难道看不出来她有多虚弱吗?”
庄慕虞一怔,回忆起来,好像今天顾篱落的脸色却是苍白得很。
他问过阿左,阿左也说顾篱落今天看起来很不好。
“这样的她,留在这里也只会慢慢耗死,我不想她死,所以哪怕哥哥你会生气,会杀了我,我也要救她,这是……”
庄右司顿了顿,深吸口气道:“这是我欠她的。”
庄慕虞看着他,眼里晦涩难辨,没人看得懂他在想什么。
良久,庄慕虞沉声道:“你好好养着伤,明天跟我一起去见王。”
“是。”庄右司应道。
随后庄慕虞就离开了房间,姜灿想了想,暂时没有惊动庄右司,而是跟上了庄慕虞。
反正皇甫执药帮庄右司处理伤口也要些时候,他不如跟上庄慕虞探探这家伙打算做什么。
在姜灿行动的同时,南宫无月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在黑暗的研究所内无声穿梭。
他这些年为了救姜末,和庄慕虞打过好几次交道,包括庄慕虞原来的基地,他也进过。
眼下虽然换了地方,但既然都是研究所,布置自然差不多,加上他又知晓路线,所以寻找起来并不困难。
很快,南宫无月就在地下三层的暗室里,找到了那些“实验品”。
这里的温度比室外要低许多,每间房间都摆着一张床,和简单的生活用品。
像是极简生活似的,一眼看过去,并没有太与众不同的地方。
只除了……躺在床上的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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