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嵬名阿山的背影,俊逸的脸上,出现了一种难以抑制,惊喜,狂喜的扭曲、光辉之色!
“大夏,终究是朕的!”李乾顺抑制着声音,低低的吼叫着说道。
嵬名阿山出了后院,脑门上是一脸的冷汗,顾不得其他,径直返回他的临时院子。
他一后堂,就冷声道:“叫忠佑来,其他人都出去,不准靠近!”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慌忙退了出去。
不多久,一个武将急匆匆进来,顾不得其他就道:“主君,怎么回事?我看府衙都换人了,而且军队也有调动,我们很多人被赶了回来,城中好像有什么变化……”
嵬名阿山黑着脸,道:“关门。”
嵬名忠佑当即觉得有事情,连忙关门,紧张又忐忑的走近。
嵬名阿山神情晦暗,没有隐瞒,道:“娘娘死了,具体死因不要问。陛下接管了府衙,还分了我的兵权了。”
嵬名忠佑眼神立变,急声道:“陛下,这是要清晰娘娘的旧属吗?”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是最简单的道理。
嵬名阿山眉头拧成川字,道:“这只是开始,不过,应该不会立刻就到我,我找你来,除了告诉你这件事,还有就我们从现在起,谨言慎行,一切都要听陛下的!”
这个时候是站队的最关键时刻,谁给李乾顺一点不好的感觉,轻则扫回家,重则就是‘后党’,那是要身首异处的!
嵬名忠佑神情不甘,原本他们一飞冲天,谁知风云斗转,又给打回来了。
“主君!”
忽然间,嵬名忠佑脸色骤变,道:“这个消息,要传给宋人吗?”
嵬名阿山猛的坐直身体,似乎刚想到这一层。
如果传过去,宋人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或许就会全力进攻,真正的灭夏!
可要是不传,宋人秋后算账,他们这些人,都得死!
嵬名阿山脸色变幻一阵,久久不言。
家国与他自身的性命,他很难取舍!
嵬名忠佑见着,越发低声的道:“主君,宋人可不止我们这一条线……”
嵬名阿山看着他,心底也清楚,宋人在西平府有众多眼线。
他暗暗吸了口气,将心底的繁乱抛开,仔细的想了想,道:“现在将消息传过去,宋人庆州那边收到消息起码是三天后,等他们反应过来,一切都晚了,告诉他们吧。”
嵬名忠佑心里悄松,道:“好。”
其实,他心里很想追问,梁太后是怎么死的。梁太后还很年轻,身体非常好,怎么就突然死了?
但他没敢问出口。
西平府悄然发生着变化,除了内里的人,外人根本不清楚。
西平府外,种建中,种师中两兄弟的骑兵几乎没有停过,对西平府的的佯攻不分早晚。
其他各路的折可适,郭成,王恩,李忠杰,宗泽等同样马不停蹄,他们在不停的收割能攻占的西夏城池,并且巩固防线,将这场战事的战果最大化。
河东路的许将,日夜不敢懈怠,警惕的防备着幽云十六州的动静。
擎天卫,皇城司的密探几乎在全力运转,盯住辽国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