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手一松,将他扔在了床榻上。
乔奉之站在床榻边,整个人如罩冰雪:“说,你是想吓死我还是吓死你八哥?”
霍景遥被他摔得晕乎,半躺在床榻上。见他此时当真是生了大气,也不敢再嘻嘻哈哈,赶忙乖乖解释:“夫君,你……你别生气嘛,我……我就是逗逗你们,你们都不理我,我一个人无聊,才想起吓唬你们的嘛。”说完,他又嘀咕:“再说,原本也没那么严重,我只想躲在假山里看你们着急一下,差不多时就会出来了嘛,谁知这一躲进去,竟还睡着了……”
乔奉之气极无语,二话不说就解下腰带冲他身上用力挥了一下。
“啊啊——”霍景遥连惊带疼,睁大了明澈地眼看他。这还是乔奉之第一回这么对他,不由满脸委屈,满眼泪花子。
乔奉之冷眼看着,紧接着又扬起了手。
霍景遥贯来机灵,连忙扑上来抓住了他拿着腰带的手,楚楚可怜地求饶:“夫君……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吓你了。夫君,我错了,我错了嘛……”
乔奉之见他泪水盈眶,终是心中一软,怒气消退。这时才想起,自己那腰带上还镶着一块硕大的玉石,打在身上,应该是疼了。
他一把将霍景遥推倒在床上,骑上去开始扒他的衣裳。
霍景遥今日被他弄得一愣一愣,怔怔问道:“夫君……你要干嘛?你该不是要把我脱光再打吧?不行不行呐,好夫君,你就饶了我吧!呜呜呜……你知道的,我不禁吓也不禁打呐……”
乔奉之手中动作不停,沉声道:“别动!!我看看打伤没有!”
霍景遥一听他心疼了,满心委屈浮了上来,登时就簌簌落下了泪:“呜呜呜——夫君,我好疼啊——我快疼死了——”
乔奉之解去了他的衣衫,露出了白皙的背,这么一看,心情越发不是滋味了。他那白皙的背上,果真是有了一块红肿,想必过两日就会变成淤青了。
“好了,别哭了。”乔奉之说完,俯下身去给他吹了吹,还是心疼难消,便又吻了吻那块红肿的伤,语气柔了下来,喟叹道:“是为夫下手重了,你可怪我?”
霍景遥翻过身来抱住他,哽咽道:“夫君,你快好好哄哄我,再好好疼疼我……”
他哭得梨花带雨,一张美如温玉的脸轮廓很是柔和,还真不带一丝男子的刚硬。清秀的五官淡雅宜人却又不失|精致,一双春山眉微皱之间暗藏绵绵风情,黑白分明的眸子氤氲着水光,如盈盈碧波,一滴孤单可怜的泪珠还挂在粉艳的唇边。这幅样子,无一不在勾取着人的怜惜。
“好了,别哭了,为夫再也不打你就是。”乔奉之拭去他的泪,温声哄着。
霍景遥嗫嚅道:“也不许再凶我。”
乔奉之道:“好,为夫所有的温柔和耐心都给你,可好?”
霍景遥这才破涕为笑,将头埋进他的怀里,像只乖猫一般,哼哼唧唧地撒起娇来。
乔奉之看得喜欢,轻轻叹息一声,抬起他的脸对着他的粉唇吻了下去。唇齿缠绵,温情缱绻,连周遭空气都被融化,绵软如水。
青丝垂下,铺满了软枕。身下的人肌肤白皙柔滑,不输女子。清秀动人的脸颊上晕染了两抹媚色,别样的风情。乔奉之看得心弦颤动,自是不会放过他。
云雨之间,乔奉之看着身下青丝如瀑的人,认真喟叹了一句:“景遥,不要离开为夫。”
那人喘息不定,声音绵软娇气:“夫君,景遥永远不会离开你。”
……
恢弘气派的东宫中,表面如常,内里却弥漫着片片愁云。太子妃刚从萧家回来,眉眼带着愁色。去时不巧,偏生父亲去了相国府还未回来,所以父女俩并未见上一面,这便无功而返了。她刚一进梧华殿,便见一道窈窕曼妙的身影正站在走廊下。
“宁淑,你站在这儿发什么愣?”太子妃一边进殿一边问道。
这位化名‘宁淑’的妩媚女子,正是藏在东宫已久的宁宛姝。
“娘娘,奴婢有事相求。”宁宛姝跟着她进殿,见太子妃神色疲乏坐在了美人榻上,于是识趣地上前,为她松下了一头青丝,轻轻给她按起了头。
太子妃身心渐松,轻轻出了一口气,道:“什么事?”
宁宛姝道:“娘娘,奴婢想走一趟南荒。”
“什么?”太子妃吃惊,拿下她按摩的手,道:“你说你要干什么?”
宁宛姝端正跪地,道:“娘娘,陛下虽然下旨要召回殿下,可奴婢却觉得,殿下能在南荒称帝,已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哪肯这么容易回头呢?所以奴婢想偷偷走一趟南荒,劝殿下回来。”
太子妃听罢,眼带探究看了她良久,仿佛是第一次认识她,又仿佛是第一回见到了这一面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