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往别处走,一边道:“八哥八哥,这边请。对了,我回来都好些日子了,你怎么今日才来看我?”
“那你不知道去找我吗?”霍景逍反问,旋即冷哼一声:“罢了,知道你如今金屋藏娇,一刻也舍不得迈出,只好我来找你了。”
霍景遥嘿嘿一笑,打着马虎眼。
两人来到了一处六角亭子里,霍景逍看着如水的夜色,眉宇间似有怅然,开门见山道:“景遥,八哥出师不利,手下的杨恒栽了。”
霍景遥讶然:“杨恒?就是那诬陷六哥扶风园养着北忠王寡妇的杨大人?他他他……是你的人?”
霍景逍轻轻出了口气,道:“就连你都不知道他是我的人,谁知父皇却看出来了,诬陷之事过后,父皇叫我进宫,话里话外好一番警示敲打,哎。出师不利。”
霍景遥想了想,道:“这么说,就是你指使杨恒去诬陷六哥的?”
霍景逍瞪他一眼:“什么诬陷?这根本就是六哥的请君入瓮!他先是故意放出消息,让人以为他和北忠王侧妃有一腿,接着,人就一趟趟地往扶风园跑,将我们的眼线引过去,我们查探后发现,扶风园地契上写的还真是北忠王侧妃的名字,你说我能不大喜?谁知杨恒一状告到了父皇跟前时,这些证据竟然全变了!地契上也不是宁宛姝这个名字了,住在那里的女人也不是北忠王侧妃了!”
“什么?竟有这等事?”霍景遥诧异。
“你以为呢?”霍景逍看他一眼,严肃道:“所以景遥,六哥已经对我们出手了。他这一招请君入瓮,既除去了我手下的暗党杨恒,也让父皇疑心我有了剑指东宫之心。可谓是一箭双雕。”
“怎么办?八哥吃了这等暗亏,可如何是好?”霍景遥道。
霍景逍没好气道:“如何是好?呵!对我来说,你少添乱就是好了!”
霍景遥一脸无辜:“我我怎么添乱了?我才从凤都城回来不久,什么也没干啊?”
霍景逍道:“在这节骨眼上,你又将乔奉之藏进了府上,只会让父皇疑心,你我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又在分化东宫党了。”
霍景遥恍然大悟。
霍景逍一甩衣袖,坚决道:“所以,赶快让乔奉之走……”
“八哥八哥!且住,且住!”霍景遥慌不迭打断了他的话,道:“八哥啊,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可知,这下子,不用我们挑拨,奉之也已不与他们一党了,否则,奉之会不明白局势吗?他住在我宥王府,躲着六哥与云相,其实就是在过渡,在渐渐退出。我就实话告诉你吧,奉之这个人,已经是我们的人了。”
“什么?你这番话可靠不可靠?”霍景逍问。
霍景遥信誓旦旦道:“自然可靠了。你都不信吧?我以我的个人魅力,把奉之抢过来了,嘿嘿嘿。”
他笑得一脸得意,霍景逍却另有所思,道:“景遥,你可别上当了。乔奉之为何忽然转了性子变了态度,要撤离东宫党与我们为伍?”
这下子,霍景遥的确笑不出来了,慢吞吞道:“这个,我虽然不知,但我相信他!”
霍景逍无言以对,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挖苦了一句:“走了,不耽误你们共度春宵了。”
谁知,他才转身走了几步,忽地又停下来了,回到亭子,面色不自然道:“你……你和他……”
“我和他怎么了?”霍景遥问。
霍景逍面色越发僵硬,道:“就是……就是,你们,你们之间,真有情爱?”
霍景遥一愣,旋即捧腹大笑:“哈哈——八哥,你也对此事好奇啊?哈哈……”
霍景逍别过脸,冷声道:“笑什么?好生回答就是。”
霍景遥意犹未尽憋回了笑,道:“自然是有情爱的,他都亲了我,每晚同榻而眠,还能有假吗?八哥该不会以为,这是奉之的美男计吧?”
“咳咳,不无可能。”霍景逍的脸色越发难看,硬着头皮道:“那……那你们还做了什么?”
“该做的都……”霍景遥说到这里,猛地对上了霍景逍诧异的脸,他仿佛随着他的话提起了心,隐着一丝紧张。
霍景遥见状,又想笑了,道:“该做的都……还没做。这不,得慢慢来嘛。”“咦?不对呀八哥,你怎么这么关心此事啊?难不成……你也想试试断袖之情?”
霍景逍板着脸道:“少胡说!女人都打发不过来了,更别说什么男人!我就是一时纳闷罢了,始终不信男子之间会有什么情爱。好了,走了走了!”
“八哥慢走!兄弟不送啦!”霍景遥心情大好,目送他离去后,回到了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