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我也绝不是任由别人捏扁揉圆的人!”
“滚!”姚暮染说完这句才甩开她的手臂。谢元芷因为自己愚蠢,吃了天大的哑巴亏,满心愤愤却也无话可说,只得恨恨瞪她一眼,然后逃了。
姚暮染慢慢转身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实在不明,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这愚蠢的女人一直揪着她不放!
离开房间后,姚暮染匆匆走着。心道乔奉之等不到她,再一看田边的休息区也没有她的身影,他应该会着急。
她疾步走了一截,快到院门口时,忽地看到了令她惊诧的一幕。
只见拱形的圆门后,一男子双手支墙将绿阑圈在中间,举止十分暧昧。绿阑被他抵在墙上,正神色惊慌地推拒着。
“绿阑!”姚暮染喊了一声。
那男子回过头来,竟是,承王霍景逍。
绿阑如见救星,马上挣脱出来奔到了姚暮染的身边。姚暮染看向那霍景逍,见他仿若无事,依旧邪魅浅笑,姚暮染屈膝作礼:“妾身见过承王殿下。家中小婢胆小,殿下堂堂君子,可别吓着了她。”
霍景逍随意理了理衣衫,做恍然大悟状:“原来是乔家的侍婢,本殿说怎么生得如此秀丽。罢了罢了,本殿风流惯了,见了美人儿就没了魂儿,并非是有意冒犯,乔夫人担待则过。”
“殿下言重了,妾身告退。”姚暮染懒得多说,行了一礼,拉上绿阑匆匆离去。
等两人走远了,绿阑才急急道:“夫人,方才乔公子命奴婢四处找找您,奴婢就想到厢房院看看,谁知才一进院子,那承王殿下就从身后冷不丁地冒了出来,他……他不让奴婢走,还诸多调戏,奴婢吓坏了。”
姚暮染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别怕,今后离他远些就是。”
绿阑神色犹豫,许久,才弱弱道:“夫人,承王殿下如此做,自有他的用意和目的。夫人或许不了解他,但奴婢是南乾之人,这几年耳濡目染,也了解他几分。虽然奴婢不知他勾搭奴婢到底是什么目的,但也绝不是风流成性无意来撩拨的。”
姚暮染一听,半信半疑:“绿阑,你确定,他不是无故撩拨你的?”
绿阑点了点头:“这些王爷里,就只有承王殿下像谜,时而行事狂放,时而内敛睿智,似正非正,似邪非邪。但他为人力争上游,从不做无用之功。况且,他也从未撩拨过哪位侍婢,今日突然对奴婢有了此举,怕是来者不善。”
姚暮染听罢,心中一片复杂。绿阑只是她的侍婢而已,而她也只是官妇,乔奉之是臣下,他堂堂王爷,在这中间又有什么文章可作呢?观之如今,竟又渐渐走入了复杂的境地,周遭强者环伺,上有真龙,下有龙之诸子,一个个稳的稳,邪的邪,荒唐的荒唐,还有一位狂傲的公主,眼下虽无动静,却无端令她觉得,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哎。
一日的劳作很快结束了。山苑中平静无波,活儿也干得顺利,一日复一日,终于在干了八日后,所有的麦子都被收完了。众人功成身退,说说笑笑上了路休息,一边打量光秃秃的麦田,一边等着开餐。帝后二人则慢悠悠地沿着田边走了一圈,见大家活儿都干的不错,乾帝夸赞鼓励了大家几句。
霍景遥见他心情好,大大咧咧道:“父皇,今年这活儿干得根本没有去年好!去年只用了六日就收完了麦子,今年却用了八日,我呢,为了替父皇分忧,已经想通了问题出在哪里,不知父皇愿意听吗?”
乾帝听罢,当着众人给了他好脸色,笑道:“哦?什么原因,说来听听。”
霍景遥面带不快看了看众人,道:“父皇,问题就是啊,今年这谈情说爱的人太多了!没人好好干活全你侬我侬去了!十弟今年才娶的王妃,两人新婚燕尔如胶似漆,那恨不得割一根麦子就亲一下呀。再论咱们六哥东宫里的凌嫂子,那叫一个不黏在六哥身上她就活不了呀!啊对了,还有乔奉之,我都瞧见了,他搂着夫人在田里就差躺下了,还有……”
“住口。”乾帝一听果然不是雅话,面色青一阵白一阵的,皇后则掩嘴无声笑了起来。
而其余众人也都憋上了笑,只是却不敢笑,一个个憋的面红耳赤的。只有霍景遥点名控诉的几个人面带羞色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
霍景遥却不怕死地继续道:“所以呀父皇,接下来就要到苞米田里掰苞米了,要想今年这活儿早点干完,能空出时间玩乐的话,还是得把这男男女女全体分开才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