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语气轻漫道:“乔夫人还真是长袖善舞啊?派自家的侍婢勾搭承王,自个儿则来勾搭太子殿下,这是要将陛下的儿子们全部纳入囊中吗?”
姚暮染自行平身,淡淡道:“侧妃娘娘,民间俗语有云,胡吃胡喝不可胡说。侧妃娘娘是殿下的宠妃,就更不能言语无状为殿下招祸了。”
“呵!好一个贤良淑德的乔夫人呐。那本妃问你,你为何要无端端地跟着殿下来到东宫?还心安理得的住下了?方才又与殿下在花园里密会,你这安的究竟是什么心?”凌侧妃美眸如刀看着她发问。
姚暮染却是无言以对。霍景城将消息封锁的好,如今就连他这侧妃都不知她在公主府挨打的事,又让她怎么说呢?
“侧妃娘娘多虑了,是太子妃娘娘特地要妾身前来作伴的,娘娘若有什么异议,可以去找太子妃商谈。妾身告退。”姚暮染说罢,与绿阑绕过她离开。
“姚暮染!”凌侧妃在她身后恶狠狠道:“你最好从哪儿来尽快回到哪儿去!你是官妇,众人皆知!你若还要点脸,就早点滚回去,东宫这个地方,可不是谁都能占上一亩三分地的!”
“侧妃娘娘教诲的是,妾身告退。”姚暮染再次举步,与绿阑渐行渐远,消失在了凌侧妃妒恨的视线里。
回到偏殿后,姚暮染一阵心烦气躁涌了上来,忽然就情绪失控狠狠砸了桌上的茶杯,眼含泪花愤愤道:“绿阑,这世上,除了一个奉之,真就无人容我吗?我到底是做了什么,让她们一个个这样对我!”
绿阑心中亦是不好受,一边去收拾地上的碎片,一边道:“夫人,您冷静一下吧,这是在太子妃的梧华宫,夜里又安静,咱们这般动静可别传了出去才是啊。”
姚暮染轻喘着平静下来,坐在床榻上,无力道:“沐浴抹药吧,抹勤些早好早回。”
接下来的日子,姚暮染闭门不出,再也没有离开过梧华宫一步。太子妃那边的诸多邀请,譬如赏花,听戏,泛舟游湖,等等,她都一一婉拒了。清清净净又住了有十日后,绿阑说她背上的伤已经痊愈,只留下了一道道淡淡的痕迹,不细看发觉不了。
姚暮染松了口气,再次来到了太子妃的寝殿请辞。
殿中熏香萦绕,闻之心静。太子妃正在书桌上看儿子临帖,此子大约九岁的样子,是霍景城的长子,名为霍宜峥,生得白皙俊秀,举止端和有礼,小小年纪已颇负君子之风度。
太子妃见她来了,笑着搁下笔,对着儿子道:“宜峥,你先下去吧。回去自己再多加练习,柳公权的书风遒媚劲健,楷书多以柳体入门,以颜体见功,你才入门,等练好柳字再写颜字吧。”
霍宜峥对着太子妃规规矩矩行了一礼:“母亲说的是,儿子告退。”
在经过姚暮染身边时,霍宜峥还对着她作了一揖,方才翩翩离去。
太子妃笑着向她走来:“乔夫人今日终于肯出来了?”
姚暮染浅笑道:“娘娘,妾身伤已痊愈,所以特地前来请辞。”
“原来如此。”太子妃说着,拉着她在床榻边坐了下来,一边道:“来,让本妃瞧瞧你的伤,也好对症下药送你一些祛疤的灵药,这么明丽的肌肤可不能落了疤痕。”
姚暮染听了,乖乖解去衣衫,露出了雪白的美背。太子妃细看一会儿,道:“不碍事,再抹点祛疤的药必然留不下半分痕迹。本妃这便让人去取祛疤的灵药,你再抹上个三五日再回吧。”
“娘娘……”
太子妃打断了她,自顾自地说着:“对了,这几日乔尚书一直要来东宫看你,不若就今日吧,让秦安去送个信,邀乔尚书来府中与殿下对弈几局。你们能见上一面,彼此也好安心。”
姚暮染听了,心中一阵无奈,太子妃还是不放人,她这回家的路怎么就这么难?
晌午后,乔奉之果然是应邀来到了东宫,与霍景城在花园的凉亭里下起了棋。
一局结束后,霍景城道:“奉之,你这心不在焉的,几时能下赢本殿?放心吧,一会儿太子妃就与乔夫人来了。”
乔奉之被戳穿心事,索性坦然一笑:“殿下,除了江山权位,最让男人挂心的就是女人了,一生能有一位心之所爱陪伴,实乃幸事。见了心就安了,不见心就慌了,她笑了天都晴了,她若哭了心都凉了。简直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霍景城抬眸看他,满眼的不可思议:“照你这么说,呃,本殿打个比方,那假若她离世了呢?你也不活了?”
乔奉之见他如此神情,笑了起来,却不回答,反问道:“我就不信殿下没有过这样的感情。”
霍景城也笑了,轻轻在棋盘落下一子,道:“大概这就是所谓的物以稀为贵吧,本殿现在只会被女人缠的头疼,家里的,外面的,个个都巴巴儿地等着,有的还要闹脾气哭鼻子,有的连哄带骗还不让你走,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