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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乔奉之已经急切奔来,不避讳霍景城在场,连忙扶住姚暮染关切询问了起来:“染儿!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哪里痛?”
姚暮染无助地抓着他胸前的衣裳,心有余悸冲他摇摇头。
乔奉之脸色微缓,悬心稍放,这才去扶地上的霍景城,只见他已慢慢起身,又随意拍了拍自己的衣裳,看着两人询问道:“乔夫人没事吧?今日是本殿莽撞了,还未入草场便策马疾驰,这才惊到了乔夫人的马,还望二位见谅。”
“殿下言重了,殿下冒险相救,妾身感激还来不及。妾身以此礼谢过殿下。”说罢,姚暮染对着霍景城伏地叩了一首。
乔奉之又道:“多谢殿下相救,不知殿下可有伤着?实在是奉之的不是,今日偏巧来教内人骑马,她马技生疏惊扰了殿下,望殿下海涵。”
“无妨,本殿也没受伤。”霍景城浅笑着拍了拍他的肩,道:“营中生活枯燥,该是带着夫人前来散散心的。”
乔奉之忧心她的伤势,不欲逗留,于是向霍景城作礼:“殿下说的是。那么奉之不打扰殿下骑马了,奉之先带内人回去。”
霍景城有意无意看了姚暮染一眼,道:“好。乔夫人应该有些许擦伤,本殿这便派人给你们送些药膏。”
“多谢殿下,奉之告退。”乔奉之侧头去扶地上的姚暮染,却发现她惊魂未定,于是对着霍景城大方笑了一声,道:“女子不禁吓,殿下别见笑。”
说罢,他一把横抱起了姚暮染,弃了马步行离去。
霍景城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眼中有了几分趣意与探究。
暖风掠过,几步之遥的骏马悠闲地打了个响鼻,霍景城收回目光,抬步欲上马回营。
才走了一步,只听“啪嗒”一声,从他的腰间忽然掉下来一个物什。他停步一看,俊朗如画的面容漫上了几分疑惑,地上那样东西……并不是他的。
想着,他捡起来打量,只见是一个清雅别致的香囊,用洁白的素锦做面儿,上面用和田玉线绣着鲜活翠绿的丝萝,一枝一枝,蜿蜒缠绕,十分清新别致,不似鸳鸯戏水图那般常见与俗气,也不似穿珠坠链那般华美贵重,就是清爽简洁,雅致耐看。霍景城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儿,唇边忽然勾起了笑意。丝萝丝萝,菟丝与女萝,缠绕于草木,不易分开。谁曾想,这绣着丝萝的香囊,竟然在方才的纠缠中,从她的腰间脱落,又缠在了他腰间的玉坠上……
笑罢了,他将香囊凑近鼻间轻嗅,缕缕清幽淡薄的香气源源袭来,刹那间醉人心扉,与方才那位夫人身上的香味儿别无二致……
……
姚暮染回到帐中,乔奉之马上细心将她检查了一遍,倒没有大碍,就是手臂上有轻微擦伤。乔奉之一边为她上药,一边愧疚道:“染儿,是我大意了,你初学骑马,我竟留你一人在马背上,方才若不是殿下相救……”说到这里,他话音顿了,不敢说下去也不敢想下去了。
姚暮染握住他的手,安慰道:“奉之,我真的没事,方才只是突发意外而已,我分明都已学会了,跑了几圈都好端端的。也怪我自己不够镇定,见事就慌,不怪你的。”
乔奉之喟叹一句:“你没事就好。”
“奉之……方才……我若知道会是那样,宁可不要殿下来救。”姚暮染犹豫着说出了这句话。无人知道,方才她的惊悸与惶恐中,还有一半是来自于她与另一个男子竟然有了那样亲密无间的举止,而且,还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而乔奉之听完后,怔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他佯装嗔怒,捏了一下她的俏鼻,没好气道:“你呀!心眼儿就是多。本就没什么事,愣是被你说上了台面!方才那样凶险,性命攸关,其他都不足挂齿。我呢,也没那么小心眼儿,你被殿下抱一下,又不会掉一块肉,反而还留了一命,我心甘情愿,没什么好说的。”
姚暮染听罢,心头顷刻就放松了,看着他的眼神也含情脉脉,道:“夫君,你待我真好,也足够宽容。”
乔奉之一听,心中惊喜莫名,他一把将她抱进怀里,语气略有激动:“染儿!我原以为,在我没有娶你之前,你不会愿意这样称呼我的,如今,我总算盼到了你这声称呼。”
姚暮染依在他的胸口,温柔道:“夫君……”说着,她拉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抬起一双传情诉意的美眸看他:“夫君,心都是你的了,还说什么称呼与名分,此生只求夫君不弃……唔……”
她后面的话被他炙热急迫的吻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