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算吧!哈哈——你们还是都回去好好问问你们的娘吧!看看她们年轻时跟了多少男人,哈哈——”
话落,只听“咚”一声巨响,霍景城已重拳砸桌,猛地站起。他龙颜震怒,俊脸深寒盯着朔中王看,这样的他,顷刻冻结了空气。
众人一看,连忙齐齐跪地。
“陛下息怒——”
“陛下息怒啊!”
“陛下息怒,万万保重龙体啊!不必为这畜生的话而动怒啊!”
镇南王与淮川王、平洲王,更是怒气汹汹朝他而去,又是一顿拳脚相加。
朔中王挨着打,却哈哈直笑:“瞧,霍景城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哈哈——”
姚暮染回过神,连忙急声道:“几位王爷,快堵了他的嘴吧!此等浑言恶语咱们不听也罢!若真要问出奸夫是谁,大可传祝太妃来问!”
众人恍然大悟,几位王爷当即又堵上了朔中王的嘴,总算是令他安静了。
众人又七嘴八舌宽慰了一番,霍景城额上青筋渐下,终于慢慢平息了汹涌怒气,沉声道:“都平身吧,朕没事,几声狗吠不必入耳。来人!传祝太妃!”
众人松了口气再次落座,也不知等了多久,秦安终于领着一位近五旬的妇人进来了。
宫中的女人皆保养得宜,祝太妃发髻梳得齐整,身穿一袭绛紫色的立领华服,整个人端庄瑰丽,倒真是太妃的风范。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她生了一张标致的鹅蛋脸,肌肤已是微松,但柳眉杏眼依旧活色生香,流盼之间依然可见妖娆风情。
她稳步进来,正要行礼时,忽地看到了被绑倒在地的朔中王。她瞬间惊愕,显而易见的惊愕。
霍景城开门见山道:“祝太妃!朔中王妃已经招出了一切,你淫|乱宫闱,与侍卫私通,又生下了这个孽种!你们母子的丑事全败露了!眼下,你还是一五一十交代清楚!否则朕就送你们母子去度刑监受刑!”
祝太妃听罢,脸色“唰”地惨白,旋即却又勾唇笑了,整个人似乎漫上了一股轻松,仿佛解脱了似的。她很快就定了神,竟忽然冲着地上的朔中王“咯咯咯”掩嘴笑了起来。
她这一笑,端庄不见,唯见妖冶,仿若天生自带风情,无关年龄,这一抹风情就是不会随着岁月而消失殆尽。
“咯咯咯......该来的终于来了,我的好儿子呦!咱们母子终于走到了今日了?咯咯......我就知道,咱们母子的那些陈年秘事迟早得坏在你的身上!”
狼狈栽地的朔中王在看到她时,眸中恨火喷发,喉中“唔唔”直叫。
祝太妃摇头咂舌:“啧啧啧,你还是这么恨我。”
镇南王怒气滔滔道:“祝太妃!说!你那位奸夫是谁?!”
祝太妃笑着翩翩走近几步,却不跪地,而是以帕掩嘴故作寻思:“奸夫?是啊,的确是有那么一位呢,叫做孟良。不过,你们现在才问是不是迟了?”
镇南王被她这妖里妖气的态度激怒,厉声道:“老妖妇!在我们跟前发什么贱?!好好说话!”
“咯咯咯......”她又笑了起来,道:“我若不贱,哪能勾来旁的男人,陪我度过那些寂寞的深宫岁月呢?”
霍景城不耐与她周旋,沉声催促:“少啰嗦!说!你方才那话什么意思?什么迟了?”
祝太妃道:“因为我那奸夫啊,早已被朔中王杀喽!哈哈——”
霍景城道:“怎么回事?!”
祝太妃装模作样轻轻叹息:“唉,当年我一心想要争宠,可先帝对我一直很淡,后来我便想到了借种怀孕之计,我貌美如花,稍稍施媚,就勾得孟良神魂颠倒,很快就甘为我的裙下之臣。”
此时,她当众忆起往昔之情,脸上还弥漫着向往之色,似乎那段岁月真的极其美好。
“很快,我就怀了孟良的种,并竭力得到先帝临幸,将腹中之子充作龙种。可即便如此,先帝对我依旧不温不淡,我终于明白,许多事勉强不得。我最失意的日子里都是孟良陪着我,安慰我。后来,我们日久生情难分难舍,我便开始低调避宠,也无心教子,因此在宫中很快就被淡忘,所以和孟良暗度陈仓,隐秘地彼此陪伴了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