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救救妾身呐!妾身已经是您的人了!妾身来流仙殿给您送玉佩,又顺手在床边给您备了凉茶,是您拉着妾身不让妾身走的呀!”
霍景城低头看她,星眸微眯:“哦?朕碰了你了吗?”
承王妃慢慢点头,流着泪道:“妾身不愿,可也反抗不过您啊!呜呜......妾身也好生冤枉啊。陛下,求您救救妾身!妾身已经是您的人了,您救救妾身吧!”
霍景城道:“行,你放心,有朕在,谁也伤不了你。去把衣裳穿整齐。”
“嗯。”承王妃乖乖退至床榻边,利落地穿整齐后又来到了他的身边紧紧依偎着。
霍景城对着殿外传唤:“秦安!进来!”
秦安低着头进来了。
霍景城道:“去,带承王妃先出去等着,朕与皇后宸妃好好谈谈这个事。”
“是。”秦安看向承王妃,道:“承王妃,请。”
承王妃却抱着霍景城不敢松手,生怕经过皇后与宸妃身边时,被她们扑上来逮住。
霍景城看出了她的害怕与顾虑,竟低笑了两声:“行,朕的皇后与宸妃今晚的确可怕,朕亲自送你出去。”说罢,搂着她经过皇后与姚暮染的身边,将她交给了秦安。
霍景城回来后,兀自倒了凉茶饮了,这才看向跪地的两个女人,好整以暇道:“一个个的闹什么?朕会不知其中利害?朕在你们心里就如此昏庸?”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默默无话,且看他接下来怎么说。
霍景城揉了揉额角,慢慢踱步,一边道:“朕十分清醒地告诉你们,朕没碰承王妃,朕醉得厉害,与她什么也没发生,所以承王妃的谎话信不得。”
皇后道:“既然如此,陛下为何还要保她?留她活口好对外宣扬这件丑事吗?”
霍景城慢慢在地上踱步:“她能来勾引朕,背后又岂是没有缘由的?自诸王回京并入住于宫中时,朕就一直派人暗中盯着朔中王的一举一动。而今晚朕前脚才到了流仙殿,后脚就有人来禀,说朔中王悄悄溜进了承王妃所在的鸣瑟殿。谁知方才,朕才发现承王妃竟然又到了朕这里,此事与朔中王可就逃不开干系了。眼下诸王皆在宫中,某些人便撺掇着承王妃来勾引朕,正好将朕强占弟妻的丑闻呈现于人前,坏朕声誉,也让众兄弟们失望,就是不知下一步,某些人要做什么了。”
“所以,朕当然要留承王妃一命,好放线钓鱼,先下手为强。结果呢?你们一个个跟母老虎似的,要不来吃了朕算了?”
两个女人一听,登时恍然大悟,齐齐泄了气,如霜打的茄子。
皇后小声道:“幸而只是勾引之计,若是夺命之计,可如何是好。”
霍景城道:“夺命之计?呵!就算朔中王利用老八之死撺掇承王妃来杀朕报仇,承王妃也还没傻到那个地步,一旦她杀了朕,她承王府上下,她娘家上下,谁能逃掉?所以,也只能是许给承王妃什么好处,让她来勾引朕了。”
“陛下说的是。”皇后言简意赅回了一句,两个女人又灰溜溜地不吭声了。
霍景城盯着皇后,饶有兴味道:“皇后,还贤妃的风范?朕问你,什么是贤后贤妃?侍夫也要知夫,更要信夫啊。”
皇后悻悻道:“臣妾知错。”
霍景城又看向姚暮染,依旧饶有兴味道:“宸妃,好勇敢呐?还绝不允许承王妃活着出去?行,你杀一个让朕瞧瞧你的身手?”
姚暮染灰溜溜道:“臣妾知错。”
霍景城来回打量她们,两个女人在他的目光下,头垂得更低了。
霍景城终于道:“行了,密谈结束。都起来,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至于今晚之事,须得趁热打铁,待朕想出对策后再给皇后送信,皇后好好配合就是。至于宸妃,等着看好戏就行。”
“是。”
“是。”
姚暮染慢慢起身,又去扶皇后,两人半句话都没了,灰溜溜地一起行礼告退。
谁知都走到了殿门处,身后忽然又传来了霍景城的声音:“宸妃,给朕换壶热茶。”
皇后心中了然,看了她一眼,兀自走了。
姚暮染转身慢慢回到了殿中,垂着美眸既不动也不看他。
殿中的温泉雾气轻薄缭绕,蔓延至殿中,令彼此的相对都神秘了起来。
霍景城来到她面前端详她一番,问道:“方才哭了?”
姚暮染还是不说话。今日的眼泪,似乎自己也无法解释,就在她看到他抱着承王妃却喊着她的名字时,莫名眼泪就出来了,好像是感动,又好像是恼火,他对她的情意却糊里糊涂用到了别人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