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姚暮染连忙来到跟前,给宜双揉起了手臂,冲着丽妃道:“丽妃!双儿还小,只是个孩子而已!你这火撒得太没道理了吧?!”
舒妃忽然接了话:“何为道理?硬生生让人家母女分离又是个什么道理?”
静妃也沉不住气了:“又没有让你母子分离,你急什么?再急下去,兴许此事还真要往你头上落呢。”
舒妃一听,俏脸一板团扇也不摇了:“静妃姐姐!你这是在诅咒我呢还是诅咒你自己呢?我要是与子分离了,这后宫也就是某人的天下了,那么你也就快了!”
丽妃听得解气,有了帮手底气也足了:“说的是极!静妃呐静妃,姐姐说你是不是站错队伍了?我们几个是一道道走了多少年的老妃了,都有自己的孩子,你却在这儿盼着我们的孩子都被陛下送给宸妃?这世道真是变了,现在连你都瞧着人家风光得意想攀高枝儿。行,你既然有襄助宸妃之心,便先自做了表率,把你的二皇子先送给她再说!”
温贵嫔忽然也开了腔:“公主是需要教养才被送去恣意宫的,静妃姐姐的三皇子教养好,自是不用送去恣意宫。”
容贵嫔也接了话:“臣妾倒觉得,公主留在恣意宫反倒是好,宸妃娘娘可不会掐人。”
丽妃一听,火气顷刻又蹿了几丈高,指着两位贵嫔不可置信道:“反了反了!妃位说话嫔位也敢插嘴?反了你们了!来人!给本宫掌嘴!给本宫打死这两个多嘴的货!”
谁都没有想到,嫔妃们一句赶一句,你戳我,我刺你,竟是闹到这个地步了。
姚暮染回过神后,当即美眸如刀扫向了丽妃身后蠢蠢欲动的宫人,提声制止:“都别动!谁敢动两位贵嫔,本宫饶不了她!”
那两位宫人对她一看,果然是低了头踌躇不动了。
丽妃左右看看,气急了竟狷狂一笑:“宸妃,行!宫人们怕你不敢动手,那我就亲自来打!我倒要看你怎么个饶不过!”说罢,她冲上前对着温贵嫔就是一个耳刮子!她扬手又要再打容贵嫔时,只觉自己脑中忽地嗡一声响,接着脸就一麻,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众人全体愣了。
丽妃捂着脸不可思议道:“宸妃?你......你敢打我?!”
姚暮染手心打得火辣辣的,可想而知,丽妃该有多疼。她冷声道:“我就是打你了,怎么着?我不但要打你,我跟你要算的账还多着呢!往后咱们就边打边算,直到算清为止!”
“啊!!我跟你这个贱人拼了!!”丽妃癫狂如兽,朝着姚暮染猛扑了过来。
静妃连忙冲上去挡,舒妃亦是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为丽妃助战。顷刻间,殿中大乱,四妃打得不可开交起来。
两位贵嫔花容失色,懵懵对视,一个喃喃道:“这......这怎么办啊?”另一个道:“上吧?宸妃娘娘可是为了护我们倆的,可不能让宸妃娘娘吃了亏啊。”
于是,两人牙一咬,齐齐一声尖叫往上冲:“啊!!”
霎时,天下都大乱了。
四妃两嫔的随从们傻眼过后,纷纷急涌而上拉架护主,众人在殿中不分主仆不分位份,结结实实搅成了一大团,伴随着尖叫,怒骂,巴掌声,还有宜双的大哭声。
皇后闻讯赶来时,满脸震惊,似乎看到了铁树开花。
“哎呀!哎呀!”除了哎呀,皇后瞠目结舌一时说不出别的了。
眼见一个花瓶竟当空飞来了,亏得若眉眼疾手快,连忙扶着皇后躲开了,只听身后“哗啦”一声巨响,也不知那只花瓶到底砸哪儿去了。两人无瑕理会,才刚站定,谁知一个茶盖又凌空飞了来,若眉情急之下推了皇后一把,再次堪堪避开。看到皇后无事,若眉心中一松,谁知自个儿的眼前忽然就是一黑,若眉大惊,一把抓下了砸在脸上的东西,只见是一块红豆饼,面皮被砸破了,里面的红豆酱流出来染了自己一脸一手。正手足无措时,就听‘嘶啦’一声,竟是台阶下的帷幔从上头裂开了,垂垂落了下来将皇后和若眉盖了个严实。
“哎呀!若眉!若眉!这是什么塌了!”
“皇后娘娘别慌!这是帷幔!”
几个宫人大惊失色,齐齐围了上去,终于将皇后和若眉从帷幔里解救了出来。皇后站定后气儿都还没喘上一口,一抬头就见一个圆润结实的香橙破空而来了。
“哎呀!”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皇后被那香橙砸中了头,登时一阵天旋地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