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云游去了。”
镇南王执杯与他遥遥相敬:“原来如此。那景柔呢?”
霍景城道:“长兄,喝酒。”
镇南王看了看他,不说话了,兄弟两人一起饮了一杯。
这时,朔中王忽地对身侧的儿子道:“成泽,去敬你皇叔一杯。”
众人听得面面相觑。为什么呢?因为他的嫡子成泽世子今年才十四岁,岂不是沾酒过早?
成泽倒是大方,这便执酒离桌,来到霍景城的桌前,道:“皇叔,成泽敬您一杯,皇叔万岁。”
霍景城却不动酒,笑道:“成泽,你还小,不宜沾酒,去换了茶水来,皇叔与你再饮。”
成泽说话无拘,畅朗道:“皇叔,我去年就开始与好友饮酒了,若不懂得及时寻欢行乐,我不就与乖乖女子没什么两样了?”
霍景城听罢,唇角笑意虽不变,眸光却寡淡了几分:“好小子,不愧是四兄的儿子。”说罢,拿起酒杯与他共饮了。
“皇叔,那灵若便以茶代酒敬皇叔吧!”说话的,是老二淮川王的嫡女,闺名灵若,看上去不过十二,生得可爱娇俏。
淮川王妃一听,斥责女儿:“灵若,不许胡闹,女娃儿敬什么酒?不怕你皇叔与皇婶笑话?”
灵若听了不乐意:“母妃,女娃儿怎么了?灵若敬爱皇叔之心和成泽哥哥是一样的嘛。”
霍景城听得眉开眼笑:“灵若,过来。”
灵若这才笑着拿起茶杯来到霍景城的桌前,道:“皇叔海量,灵若可不轻饶,这样吧,灵若喝三口茶,皇叔便喝三杯酒,可好?”
“哈哈——”众人见小女娃撒娇耍赖,纷纷笑了起来。
皇后离座来到灵若面前,伸手给她正了正头上的小花钗,笑道:“你这丫头,从前见时就知是个古灵精怪的,如今再见,果不其然是这性子了。”
众人又是一阵笑。
霍景城笑着端起酒杯:“灵若,皇叔可以饮三杯,但这三杯酒皇叔可不是白喝的。”
灵若笑问:“怎么不白喝?难不成皇叔还要灵若再给您讲个笑话吗?”
众人的笑声里,忽地传来了朔中王的声音:“灵若,四叔估摸着,你皇叔是想把你许给你那宜峥兄弟呢,哈哈——”
霍景城脸上的笑容逐渐浅淡,看向朔中王道:“四兄出言斟酌。表亲尚可结亲,这堂亲如何能行?”
朔中王浑不在意,笑道:“哈哈,陛下说的是,仔细算来宜峥也才刚入十岁,早了早了,是我心急了,哈哈。”
这次的敬酒被朔中王横插一言,霍景城与侄女也就再未往下说,只饮了茶酒便结束了。
轮到老三平洲王,倒是未叫自己的郡主出去敬酒,而是自己端了酒杯敬向了霍景城,朗声道:“马袭千里之能,无骑不能自往。人有冲天之志,无运不能自通。而皇天无亲,唯德是辅,陛下天命所归,君临天下,靠得便是高世之德!为兄惟愿陛下盛德不泯,继续绵延父皇这河清海晏的清明政治!”
镇南王听了此话,热血翻涌:“此话是极妙极!为老三此话,为兄再与你们共饮!既敬陛下,也敬老三!”
“还有本王呢!”老二淮川王也举杯站起。
老四朔中王自然也就坐不住了,于是执酒响应。一时间,齐刷刷又站起了一些人,谦王,瑜王,灏王,纷纷加入。
霍景城心情再度缓转,笑着打量一圈,执酒站起:“有诸位兄弟们全力辅佐,是朕之福,亦是我南乾之福!来,为我南乾江山干杯!为父皇金戈铁马的豪情壮志干杯!为父皇河清海晏的清明政治干杯!”
“干!”
霍家兄弟们豪气云天,齐齐仰头共饮,饮完又齐齐朗笑,这才坐下。
大殿飘香,场面和谐,气氛融洽。王妃们彼此闲聊几句,嫔妃们笑意盈盈静静观场。
这时,秦安似乎拿着什么东西进来了,低调地从众人的座位后面来到了上座处。霍景城见他来了,忽地看向镇南王,问道:“长兄,朕见你行走微跛,可是脚上的虎风之症犯了?”
镇南王不以为意:“老顽疾了,回京途中犯了,已不怎么疼了,陛下不必挂心。”
霍景城听罢,起身离座,翩然向他走去:“朕知长兄有此顽疾,是以吩咐太医院备了药,秦安方才取来。”
秦安手中拿着一盒药膏紧随了上去。霍景城来到镇南王的桌旁,竟当众蹲下去抬起了镇南王的小腿,另一手便要除他靴子。
“哎呀!陛下!”镇南王一惊,连忙起身扶他,口中急急推诿:“陛下不可纡尊降贵!为兄万不敢当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