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儿当成家,有本事永远也不要回来。”林宝嘉站在老林家的门口,刘氏叉着腰,对他骂骂咧咧。
宝嘉攥着小拳头,小脸气鼓鼓的,“我住我的屋子,你管不着。”
“哟呵,还敢顶嘴了。”刘氏冷笑,“小小年纪只顾着自己好,你姐和你姐夫打了一只兔子,你咋不带半只回来,还有鱼,一条也见不着,你开口跟你姐姐要,她会不给?”
林宝嘉不说话。
“就在外面好好地思过,不到子时不准进来。”刘氏把院子的门关上了。
老林家人心照不宣,包括林老汉,张氏,谁都不来管,一大家子吃素,这小子却跑去死丫头那儿吃野兔,他不为老林家人着想,又是个干不了活吃白饭的,老林家凭啥管他?
到了子时,没有人来开门,林宝嘉就睡在门口。
第二天,肩膀不怎么痛了,只是有隐隐的胀痛,林音下床,床边多了一个木盆,搭着毛巾,水还是温的,氤氲着热气。
是他吗?她的双手不好使,他就帮她提前备好了。
林音单手洗脸,再用毛巾拭去脸上的水珠,然后坐在窗边的铜镜前,拿起梳子梳头发,她苦恼的是,左肩不能动,挽不起头发呀。
慕老大进来了,把洗脸水抬出去。
“慕老大。”林音叫了一句,他没应,林音放下梳子,披头散发也没有什么,她是现代人,本来也习惯。
慕老大又进来了,立在她的身边。
林音把银钗子递给他,“帮我绾个发。”
这支银钗子,还是成亲的头面。
“什么样子的,你说,我弄。”慕老大修长的大手把她的一把头发握起来,用梳子轻轻地梳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