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摆好一张桌子,找来一本簿子,准备好笔墨砚。
王贤春乐得做这样的事情,还有钱拿,算是讨个彩头,而且村里面婚嫁丧葬,也一般是他来做记礼人。
把挂礼的村民名字写上去,再在名字的后面,写上他们给了多少钱的礼,挂礼的村民,可以从桌上的盘子里,抓一把糖果瓜子。
这样的年份,能拿得出十文钱挂礼,面子上已经是过得去了。
林音家招待得好,而且纯粹是为了让大家饱一饱口福,没想过回本,村民们不好意思少挂,最少也是挂十文钱,就算没有十文钱的人家,也咬牙借来,这个脸可不能丢啊。
张家平时得了林音家的帮衬,大大方方地挂了五十文。
孙氏,汪氏,两个人都各挂了十五文。
林老大将一个铜板儿放在收礼的桌上,“林家,一文钱。”
大家都朝他看过来,各种目光交杂在一起,嘲讽的,蔑视的,好笑的,厌恶的,甚至还有想冲上来打人的。
林家人无耻,可是没想到会无耻到这样的程度,实在是叫人大开眼界。
“一文钱?”王贤春以为自己听错了,也看错了,拿起那一个铜板打量着。
他叹息一声,摇摇头,“林家的,你们再怎么说也是慕家嫂子的娘家,就给这么一文钱,怕是有点说不过去吧。”
“正因为我们是音丫头的娘家人,林家辛辛苦苦把她拉扯长大,她现在过上好日子,有一大半是我们林家的功劳,要说给钱也应该是她给我们才对,咋还得让我们倒贴她?就这一文钱,都是看在挂礼不得不挂的份上。”
林老大振振有词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