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窗口，在透进来的阳光和暖风中，信很快就风干了，他把信卷起来，裹在竹筒里，绑在鸽子的腿上，把鸽子放飞。

  护卫勾起了一抹笑容。

  “二殿下，只管等着好消息吧。”

  林音闭上了眼睛，她何德何能？就这样一个人万劫不复，难以翻身，她又用什么来偿还？

  “这下可以把她放了吧。”云烨脸上一片死寂，缓缓道。

  “现在放人，为之过早。”云霖嘴角勾着一丝诡谲，“等到宫中震荡，就是放人之时，林姑娘只怕还要在我们的手中，待上一阵子。”

  “信已经寄过去了，你就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云烨带着讽刺说。

  “家国大事，江山大业，总要小心谨慎地好，小心驶得万年船，不小心，则连累他人丢盔弃甲，就像林姑娘，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让三皇弟丢了储君位一个道理。”

  “对不起。”林音低着头，她很难受，很痛苦。

  只要当初她稍微多留一个心眼，或者选择跟慕老大商量，她就不至于到这种地步，云烨也不失去他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东西。

  她现在恨不得打自己几个巴掌。

  “林姑娘，你不要责备自己，我说过，为你做什么都无怨无悔。”云烨一片幽黑不见底的眸子里，是空洞，也是温柔。

  这两种感觉交杂在一起，林音突然一阵揪心。

  “我还说过，如果慕老大保护不了你，那么就让我来保护你。”他抿了一口茶，将心里翻涌的情绪压下去。

  林音闭上眼睛，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云烨，我拿什么来还你，明明我什么都给不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