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依靠在沙发上。
江母又打了电话来。
江辞接起,眼睛没睁:“有什么事吗?”
“阿辞,我和你爸爸最近研究了一下市里的酒店,我们一致觉得泊钻酒店档次最高,适合办婚礼,你觉得呢?”
“能不能不要每天打电话过来就说这些事?”
“不然呢?阿辞,你和蔓蔓订婚都好几个月了,早点结婚我们也好早点抱孙子呀。你说你这孩子,又不肯回来继承家业,又不肯结婚,你让我们怎么办?我和你爸爸每天急得头发都白了。”
“我知道了。”
“阿辞,蔓蔓的爸妈对你都很满意,蔓蔓更是没话说,你在想什么呢?阿辞,你有哪里不满意的?”江母声音急切。
“我要休息了,挂了。”江辞挂上电话,将手机扔在一边。
他倚靠在沙发上抽着烟,眼底都只剩下白色的烟雾。
科室的窗帘拉着,密不透风,江辞也没开灯,暗沉沉的科室宛如一间暗室。
江辞的眼皮子上都是憔悴和疲惫,他松开衬衣领口的纽扣,就这样一直抽着烟。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他真得不知道。
一年了。
他妈妈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他和姚蔓已经订婚好几个月,该结婚了。
姚蔓哪里都好,连脾气都很温顺,什么都顺着他,当然,他也没跟姚蔓发过火。
多么无可挑剔的一段婚姻,江辞也觉着自己岁数不小了,该成家立业了。
结了婚,他也该回去继承家业,从此彻底和以前的生活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