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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江辞的声音就低了下去,带着无限落寞和怅然。
宁安本想反驳,听到江辞说这些,不吭声了。
好一会儿,谁也没说话。
也许是她不够大度,不管怎么说,她的眼睛都能治好,而墨修却只能是一个残疾人。
“他今晚上胃炎又发作了,胃出血送到了我这儿来。”江辞淡淡道,“我又不是神仙,救的了他一时,救不了他一世。他自个儿自暴自弃,我有什么办法。”
“不会的。”宁安道,“他要真自暴自弃就不会把公司做这么大了。”
“呵,你懂什么。他一个男人,身体残疾,孤孤单单,如果再没有事业,岂不是不配活在这个世上了?”
宁安不说话了。
江辞带她到自己的科室,办公室很大,也有休息的房间。
“宁安,我跟你说清楚,我这儿没有能让你住的地方,你要是还想继续留在我这儿治疗眼睛,你就乖乖回墨家去。墨修家有的是房间,但我这儿没有。”
“我不跟他住一块,我不可能回去的!”宁安抗议。
“随你。”江辞拿了药箱,戴上口罩,离开科室。
他去看看墨修。
一瓶药水已经吊完,墨修半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没有表情,医院的病号服穿在他的身上有些大。
江辞给他做了检查,他没开口,但态度还算认真,没再反抗。
一不小心,江辞踢到地毯上的小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