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想起她十三四岁的时候,有一次发高烧进了医院,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浑身滚烫,几乎没有一点意识。那时,乔斯年就一直握着她的手,让她不要害怕。
他那时也仅仅是刚成年,但有着和年纪不相称的成熟和稳重。
她发了几天高烧,他就守了她几天。
她醒来的时候害怕地直往他身上扑:“我以为见不到你了。”
他嫌弃地推开她:“发个高烧而已。”
“会傻掉的。”
“反正你也不聪明。”
从前的回忆忽然跳了出来,叶佳期的眼睛涩涩的,她和他……真得认识很多很多年了。
叶佳期揉了揉眼睛,抬头看着输液瓶。
瓶子里的水一点一点往下滴,很慢,也很静。
病房里悄然无声,叶佳期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安稳平静。
叶佳期看向乔斯年,他睡得很熟,是真得睡着了。
床上的乔斯年早已不是当年少年时的模样,少年时的他清俊斯文,尽管很冷,但眼神是暖的。
她就这样一直看着他,直到输液瓶里的水全部都吊完。
她小心翼翼掀开毯子,按住针头,轻轻一拔,没有惊醒他。
夜已深。
窗外的树叶在月色下摇曳生姿,交织出各种各样的图景,变幻出无限的风情。
叶佳期没有走,大概是累了,靠在床边就睡着了。
长途跋涉,她累得都忘了自己很饿这回事。
她靠在柔软的被子上,呼吸均匀,睡颜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