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度过了一个晚上。
那片白雪之地好像是秘境一般,封锁了她的记忆。
而这记忆就像那雪花一样的白,纯粹得不染一丝纤尘。
一觉睡到了傍晚,夕阳的余晖洒在阳台上时,韩雨柔动了动身子,醒过来。
她竟然睡了这么久。
她又梦到了那一天晚上的事。
她眯起眼睛看向窗外的余晖,她想起了容锦承的那个别墅,自那天之后,她还真没再去过。
忽然就想,这样的傍晚,这样的夕阳,那边的花草树木还好吗?
韩雨柔把别墅钥匙翻了出来。
临走时她给小灰灰喂了点猫粮,顺了顺它的毛。
她还记得那条路。
那栋别墅是纽约一个抽象画画家的别墅,后来那画家周游世界去了,没想到这样一个艺术家的别墅会被容锦承这种不学无术的人买过来,也挺神奇。
她打车过去。
别墅里只有一两个佣人在。
这花园是真美,花花草草依然很好,在夕阳的余晖下散发出无限活力。
花园中间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道,可以顺着这条路一直走游览花园。
韩雨柔就这样做了。
她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是因为这夕阳太美了吗?
白色的小皮鞋踩在干燥的路上,鼻端满是芬芳,柔和的光线洒在她的浅绿色长裙子上,四周悄然无声,仿佛一座安静的殿堂,又仿佛一个秘密花园,而她,是这儿的主人。
脚步缓慢,目光安宁。
一切都美得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