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许深又变成那个彬彬有礼的衣冠禽兽,丝毫不见刚刚在车上的放浪。
“没有,他太困了,让他睡会。”
“你在画什么?”
“随便画画。”
许深看了一眼她手上的白纸,上面画了一个大别墅,房子里挂满了红灯笼,墙上、门上贴了“福”字,很有过年的气氛。
“嗬。”许深嗤笑,“画的真难看。”
“至少我还会画画,你会什么?你连积木都搭不好,你也不能让天天开心。”
“黎晚,你再说一句!”许深被她惹得很是恼火。
不说话,没人把她当哑巴。
黎晚不说了,懒得跟他辩驳,这种男人,不讲理。
许深去隔壁浴室洗澡,关上门。
时间不早了。
他简简单单洗了个澡,素来爱泡澡的他现在根本没有心思,他知道,他即将面对的是生死诀别。
换上一套深蓝色睡衣,许深系好腰带,又小心翼翼把天天买的领带收起来。
出浴室时,黎晚还在画画,低着头,脸侧是乌黑柔软的发丝低垂,手指头握着笔,勾勒着线条和色彩。
闻到香味,黎晚抬起头:“你洗好了?”
“嗯。”
许深的睡衣是v领型,衬得他本就修长的脖颈更加狂野性感,胸膛上还有几滴水,腰带松松垮垮系着。
他睡衣下的身子,黎晚不是没见过。
这样一想,黎晚移开目光。
这男人,不知道大晚上在发什么骚。
她继续画画。
许深像是不依不饶,走到她身边,低头,热气呵在她的脖子边,如发丝般撩得人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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