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录,打架?”严钦语气不善,甚至,很恶劣。
“只是想聊聊。”温录很平静,“我在海边等你。”
说完,温录挂了电话。
他拿上跑车钥匙,带上u盘,从别墅离开。
已是深秋初冬的天气,路边红枫似火,大多数树木已经步入凋零,枯叶随风落地,路上沙石漫天。
天空灰蒙蒙的,看上去要下雨。
郊外宽阔的马路上不见车辆,很安静,只有温录跑车的引擎声作响。
他平静地目视前方,眼前是笔直宽广的马路。
车窗半开,车速不快,他的脸颊有秋风拂过,如杨柳依依。
秋色寒凉下,温录五官立体,脸部线条多了几分硬朗,薄唇抿着,眼神专注,修长的十指始终紧握方向盘。
海边风很大,咸湿的风吹过,带着秋季的森森寒意。
温录将车停下,下车时,严钦还没有来。
他并不知道严钦来不来,来或不来,这都是他为严钦做的最后一件事,就当是二十多年兄弟情义的终结。
这片海域依然无人,温录站在沙滩上,走到那块大岩石边,点了一支烟。
海风吹起温录的黑色长大衣,他颀长挺立的身影落在沙滩上,整个人和四周的一切融为一体。
海鸥“嗷嗷”飞过,在海平面上留下一串长长的影子。
天光云影,浪涛澎湃。
一支烟抽完,严钦还是没有来。
温录又点了一支烟,他会等严钦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烟雾缭绕,风一吹,四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