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家属。”温录沉声,捋起袖子,“我是b型血,抽我的。”
“行。”医生看了他一眼,“过来吧。”
温录跟着医生过去。
童谣担忧地站起来,她也不知道温录能不能抽血,他上次躺医院那么久。
但她知道自己拦不了的,温录嘴上不说,但心里头很珍视这份兄弟情谊,即使严钦背叛过他。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温录还是选择了原谅。
他做事有自己的原则和分寸。
抽血的过程没有很久,温录回来时,手臂上按着酒精棉。
“哥,没事吧?”温雪见他脸色有些苍白,估计抽了不少血。
温录在长椅上坐下,摇摇头:“没事,这点血没什么。”
童谣给他倒了一杯热茶:“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用,我等严钦出来。”
正好聂东宇过来,他的手上拿着个录音笔之类的东西。
“录哥,这是什么?帮严哥收拾病房的时候发现的。”
“是录音笔。”温录一眼就认了出来。
“严哥怎么会玩这种东西,又不是什么高科技物件,还放在枕头边。”
温录抬手:“给我。”
聂东宇把录音笔递给了他,温录眸色微凛,仔细瞧着。
崭新的黑色录音笔,像是这几天特意买的,他们上次来看严钦时似乎并没有见到这么一个东西。
既然是录音笔……
温录按下开关。
里面是一段早就录好的话,严钦低哑温厚又无力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上响起,厚重低沉,像是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