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爷爷,“我一大早没有看到谣谣,她去哪里了?墨墨好像也不见了。”
这时,童贯生才缓缓搁下毛笔,嗓音浑厚从容:“温录,你该离开童家了。”
“为什么?”温录整个人都惊诧了,为什么?这些天,他有做错什么吗?
“墨墨的话,我们童家留下了。”童贯生继续道,“你还这么年轻,以后肯定会结婚娶妻,不愁没有孩子,但谣谣不一样,孩子是她生的,十月怀胎,她割舍不下。这次正好你把墨墨送过来,那童家也不跟你客气了。”
“我不要!”温录急得大吼,双拳紧握,立刻褪去平日里的斯文儒雅,“我只要谣谣,除了谣谣我谁也不要!童老先生,把谣谣还给我好不好?把墨墨还给我好不好?我会好好对待他们的,不会辜负他们的,一定不会的……”
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带着几分哀求。
温录的眼睛……也红了一圈。
“把谣谣还给我,好不好……”
“温录,你当真以为我在十万八千里外的栾城就不知道安城发生过什么吗?你是在用什么姿态来恳求我这个老人?孙女婿的姿态吗?你别忘了,你连结婚都没有给我这个老人打一次电话,我在你眼里既然不值一提,你如今又求我做什么?我不过是个腿脚不便又年老蹒跚的老人罢了!”
“对不起,爷爷,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不用跟我说这三个字,你也不需要跟谣谣道歉,谣谣说,她早就原谅你了。你知不知道,一旦一个人原谅了另一个人的所作所为,就意味着连厌恶这种感情都不再有,剩下的只有疏离。她只想跟你划清界限,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