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别人家的孩子。”
“不可能。”纪长慕笑了,“你知不知道我上高中的时候是个问题少年?打过架、逃过课,差点被劝退学。”
“能猜到。”
纪家变故后的纪长慕时常被人欺负,她隐隐约约能猜到。
以他的性格,不会任由别人欺负,必然会出手。
一出手就不可收拾。
“后来学校为什么没有让你退学?”
“是我自己反省了,有一天我因为跟人打架被记大过,在办公室里又跟班主任吵了一架。班主任把我赶了出来,大声吼我说,明天就开除我,让我下周别来上学了!我当时心里想的是,不来就不来,有什么了不起。但是,回家后听到母亲跟医生打电话,说暂时没有钱买药,能不能……能不能先赊账,等有钱再补上。医生很为难,我母亲也很为难。”说到这,纪长慕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哽咽。
过了很久,他仰头看了一眼曾经的教学楼,眼底噙着泪水。
那是高三上学期发生的事。
乔沐元下意识握紧他的手,心口一拎。
原来,那段时间,对于纪长慕而言,处处都是创伤。
“我母亲天生性子软,医生再三说不能赊账后,她没有再纠缠医生,只小声说‘那就把药停了吧’。那是一款进口药,很贵,但却是我母亲的救命药,而且没有替代品。她需要每天吃这个药,一旦停了,会出现危险。”
“那天晚上我听到这通电话后没有回家,一个人在外面过了一夜……第二天我就跟班主任道歉了,我跟他说,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