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出现在母亲的视线里,现在,她应该挺想他,但母亲总是怕打扰到他的事业,平日里就算再有多少思念都会克制。
小姑娘坐在柔软的沙发晃着小腿,露在睡袍外的小腿笔直白皙,她的视线就没离开过纪长慕。
察觉到她在看他,他抬头,轻笑,握着毛笔的手停下:“你过来写几个字我看看。”
“我写的字你又不是没看过,没个正形。”小姑娘害羞,才不要写,“除非你教我写。”
“也行,你先过来。”他冲她招手。
她便跳下沙发,踩着拖鞋过去。
纪长慕将她圈在怀中,两人站在桌子前,墨汁浸染,宣纸上铺洒了一层夕阳的金光。
他的字很大气,一撇一捺,一勾一画,线条饱满,轮廓分明,自带独属于他的风骨。
小时候纪长慕便教过她写字,握着她的手写铅笔字,可惜,她始终没有能学到他的半分。
此时,他也在握着她的手,宽厚温热的掌心下是她那双柔弱无骨的小手。
他带着她的手在宣纸上一笔一笔写着最简单的字。
乔沐元的后背贴着他的心口,虽然隔着一层厚实的睡衣,但她仿佛还是能感知到他的心跳,也可能……是她的心跳。
纪长慕对她,始终是无比包容。
那是对谁都不会有的一份深爱和耐心。
宣纸上很快写下四个字:大成若缺。
斜阳的光愈发热烈,乔沐元脸也跟着热起来。
字写得很好看,他似乎也格外耐心,不厌其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