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深在总裁办等着,翘着腿,闲适地打量整个办公室。
他的保镖在他身边站了一排,他没从纽约带人,这些都是秦贺的人。
秦贺讲义气,听说他把他老头子许广丰和私生子弟弟高永扳倒架空之后,笑得前俯后仰,直说当年的许公子又回来了。
许深也不急,就这么坐着,偶尔会看一眼腕表。
时间是早晨九点。
九点三十不到,许广丰带人冲进办公室。
三年了。
许深没想到再一次见到这个薄情寡义的父亲是在这样的场合,哪怕他结婚,这个所谓的父亲也没有参加。
许广丰怒不可遏,脸上满是怒气,他的身后也站着一排保镖,一时间气氛十分紧张。
许广丰的皮鞋踩在地板上,举止投足间都是愤怒的气息。
办公室的门关上,所有闲杂人等全都退后。
许深坐着,而许广丰就站在他的对面。
父子之间,有朝一日是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许广丰原本是个很擅长藏匿情绪的人,但今时今日,所有的情绪都写的脸上,丝毫没伪装。
愤怒,震惊,讥讽。
“许深,你好能耐。”许广丰终于开口,低沉厚重的嗓音里有几分轻薄和嘶哑,带着嘲讽,“我真得是小瞧你了,没想到,你对许氏倒念念不忘,怕是三年前走得很不甘心,现在心心念念不择手段都要把许氏抢过来!”
“许董,生意场上你死我活本来就是常态,何必牵扯到个人恩怨和情感?我想收购许氏就收购,没必要挑时间吧?何必用‘抢’这么难听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