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栾城边疆大院里,爷爷心疼她,对这个小孙女格外宠爱。
当然,直到温录得知这一切时,童谣已经离开了他。
他从未问过关于她家的一切,说白了,他没有关心过她。
就连结婚的时候也没问过什么,只知道她家里情况简单不复杂,又不是一个会给他惹是生非的女孩子,温柔听话知书达理,他对她也不反感,这些就够了。
直到现在才知道,她也是被碰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孩子,凭什么在婚姻里忍让他温录三年呢?
无非就是,她爱他罢了。
而他温录实在过分,结婚的时候没给她什么排面,简简单单就结了婚,甚至没有去把她的爷爷从栾城接过来。
他连基本的孝顺都没有做到。
他温录哪里配得上她。
从前众兄弟捧着他,一直在他跟前说,他娶了童谣那个女人,是那个女人的福气,是她祖上冒青烟。
他心高气傲,一度也觉得自己给了童谣优渥的生活,她应该很满意。
如今才知,配不上她的人是他。
他何德何能配得上童老的孙女?
三年婚姻,他让她受尽委屈,他给了她什么呢?什么都没给。
车上,温录揉了揉额头,耳边是雨水敲打窗户的声音。
他又想童谣了。
这三年,每次回家不管多晚,童谣都会等他,有时候是在客厅里等,有时候是在卧室。
见惯了莺莺燕燕千金大小姐的他,以为童谣的温柔听话是讨好,她越是对他好,他越觉得她离不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