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慕知道这是杨淑筝的老毛病了,是那一年精神过度刺激落下的,这些年断断续续会犯,不会致命,但很可怕。
这会儿,杨淑筝躺在纪长慕的怀里,双目紧闭,没有一点动静。
“送你妈去医院吧!”
“对啊,赶紧送去医院!”
“没有人刺激她,她是突然晕倒的。”众人又开始解释,生怕被讹。
“对,这里有监控,她是自己突然晕倒的,跟我们没关系!”
杨淑筝的耳边是吵吵闹闹的声音,嗡嗡嗡,像蜜蜂、苍蝇齐聚,众多的声音里,她捕捉到纪长慕沉着冷静的声音:“我有分寸。”
杨淑筝的手动了动,她抓住纪长慕的羽绒服外套:“长……长慕……”
“她醒了!醒了!”
“哎,可算醒了,吓死人!”
“可不是,太吓人了。”
“她刚刚那样子,好像还吐白沫了,太可怕。”
“别吵了!”纪长慕冲人群冷喝,脸色阴沉沉,“围观很有意思吗?!我母亲禁受不住刺激,你们还在这叽叽歪歪说什么?!”
纪长慕终于爆发,这些年,他受够了这些街坊邻居的指指点点和白眼。
哪怕是这种时刻,这群人依然没有放弃指手画脚!
人群突然安静。
“都滚。”纪长慕冲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发火,脸色铁青,眼底猩红,薄唇启合之间再无平日的温和,尽是冰凉。
这些人终于散了,临走时还不忘互相嘀咕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