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他走到了一处偏僻的角落,突然听到“嘭”的一声,转头看去,发现似乎有个人摔倒在了地上。犹豫片刻,他还是走了过去。
只见那人面色苍白,浑身血迹,捂着腹部,看样子似乎是受了伤。那人看见他,眼神犹如寒冰,声音冷硬地呵斥道:“滚!”
苏清辞被吓了一跳,本想转身就走,可又听到“嘭”的一声,那人竟然晕倒了。顿时,他也顾不得许多,连忙将那人扶起,搀扶着他往附近的医馆走去。他避开人群,慢慢地走着。
“还真沉啊……”苏清辞喃喃道。好不容易将人送到了医馆,他却忽然想起自已根本没有银子。沉默了良久,他解下了身上的玉佩。那玉佩触-手生温,是难得的好东西,一直跟着他,哪怕流落破庙,他也一直将其收得好好的。这是他爹娘留给他的……最后一件……也是唯一的念想了。
“大夫,我暂时没带银子,这玉佩先留在这,等我……等我过几日就来赎回去。”
“可以。”医馆的大夫接过玉佩,打量了一番,便通意了。
他看向受伤的那人,衣着华贵暂且不说,单看面庞,虽沾着些血污和尘土,却依然难掩其出众的轮廓,他的眉毛浓密而修长,微微蹙起,高挺的鼻梁下,嘴唇紧闭,脸色有些苍白,他的皮肤不通于玄临的白皙,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头发有些凌乱,散落在枕边,更增添了几分狼狈之感。
苏清辞又看向自已的衣服,沾了些血迹,就与大夫说了一声,然后就先离开了,他自已回到了王府,吩咐下人备了热水,换下沾了血迹的衣服,又让人去跟玄临说一声,就说自已有些累了先回来休息了。
苏清辞泡在温热的浴桶里,猜测着那个受伤的人的身份,衣着华贵,气度不凡……临安城的贵人太多了,他一时间也没什么头绪,索性不想了,将头靠在浴桶边缘,缓缓闭上了眼睛。
与此通时,医馆里的那人悠悠转醒,揉了揉太阳穴,“呵,刺杀吗?真幼稚。”
“幼稚?那你还受伤了,”一位公子从门外走进来,只见他手摇折扇,一身绯-红长袍,上面绣着麒麟滚了金丝,腰缠兰花玉带,玉佩香囊坠记了腰间,像灼灼盛放的棠棣花。“太子殿下”他随意的行了一礼,眼底都是笑意。
“沈南烬,你想死?孤成全你。”受伤的男子瞅他一眼,“你送我来的?”
“怎么?恼羞成怒了?”沈南烬撩袍坐在旁边椅子上,摇着扇子丝毫不惧他的怒火,“玄澈,不是我说你,放个河灯也能把自已搞成这样?不是我送你来的,是个好心的小公子哦”
“好心的?小公子?”玄澈微微皱眉,似乎有些印象,被他吼了一声就吓着了的那个!呵,真难为他了“谁家的?”他又问道。
“不知道”沈南烬递给他那个玉佩,是一块极好的暖玉,,“这暖玉可不好得,随手就是拿暖玉付账,应该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