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怿问，“你刚说什么？”
“沈清扬！”
“不是。”江怿说，“上一句。”
钱派说，“我家没有鸡？怿哥，我家现在真的没有鸡，你要喜欢，我要不让我妈在阳台上养一只？”
“你出生的时侯是不是忘记把脑子带出来了。”在钱派面前，他永远都让不了慈父，只能是一个日益暴躁的老父亲，“老子问你沈清扬怎么了？”
钱派被吼的一愣，弱弱的说，“哭了！看着还挺伤心的。”
江怿沉默了一阵，问，“她……为什么哭？”
“不知道啊！怿哥，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你以为我很闲吗？”
没等钱派再叨叨，江怿先挂断了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这话听在钱派的耳朵里，自动翻译成，我现在没空，你去看看她为什么哭？
钱派潇洒的下了车，直奔对面的快餐店。
对面的椅子哗啦一声，有人坐了过去。
沈清扬又抽了一张纸巾，眼都没抬，瓮声瓮气的说，“对不起，这边有人了。”
“大嫂。”
“嗯？”沈清扬猛的抬头，待看清眼前的人，又故让掩饰的摸了摸额头，“是你啊，过来吃饭吗？”
“不是啊！”钱派看着她问，“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沈清扬故作轻松。
“你哭什么？”
“我……”沈清扬眼睛还红着，想说自已没有可又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怿哥，让我来问问。”钱派挪了挪椅子，靠近了些，说，“他也想过来，但是没有空。”
“他……问？”沈清扬愣了愣，“他怎么会知道？”
“当然是我告诉他的了。”钱派一副得意求夸奖的样子。
“我真的谢谢你。”沈清扬撑着额头，冲钱派努力微笑了一下，“全家。”
完全不明白他在得意什么？一个人看她丢脸不够，还要拉个凑热闹的观众？他这人什么癖好？
……完全没看见钱派在桌子下面按了一条信息发了出去——怿哥，我帮你问了。
“不客气。”钱派当然没听懂她的话外音，执着的要问个明白，要不然没法交差。
“那你为什么哭？”
“……”沈清扬再度陷入找不到借口的艰难里。
“放心，要是有人敢欺负你，怿哥肯定会给你撑腰的。”钱派拍着胸脯保证，“兄弟们一定给你出气。”
现在的借贷人福利这么好的吗？还可以得到安全保护？这世界终于癫成了她看不懂的样子了？
“没……没有。”沈清扬费力才编出了一个理由，“是这饭太难吃了。”
“难吃哭了？”钱派诧异的问。
沈清扬点点头。
钱派的视线从她脸上移到桌上的光盘，定住，表情更加迷茫了。
“……”
“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沈清扬赶紧说，“再见。”
最好再也不见了！
钱排伸着腿挡着路，见她站起来也没往回收，又傻了吧唧的问，“你有什么事啊？”
沈清扬抿了抿唇角，没有说话，一时也说不出什么话了。
跟钱派沉默的对视了几秒，诧异的发现二十一世纪竟然还能见识到地主家的傻儿子，幸好，一个电话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