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但外面仍时不时有人走动,我不敢贸然出去。
就在这时,我身上又产生了那种触电的感觉,疼得我面目扭曲。
可屋里除了她又没别人,心中暗骂,你在装睡。
清晨,外面传来公鸡报晓的声音,她从床上爬起来。
“昨晚睡得怎么样?”
我紧咬着牙,心想像个死人一样,连翻身都不行,这种感觉能好吗?
她下床的时候故意踩了我一脚。
听声音,她好像是在换衣服准备出门。
该死!男人的条件反射,我居然睁开了眼睛。
可眼前什么都看不到,而且睁眼的瞬间就像是用裸眼去直视太阳,眼睛顿时暴盲。
火辣的灼烧感,比那种触电的感觉还要痛苦十倍。
我终于明白她之前为什么一直不睁眼了。
同时也感叹,那晚她去派出所帮我解围是忍受了多大的痛苦。
我痛得浑身颤抖,额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而且这种颤抖又引发连锁反应,身上也开始难受了。
她注意到了我。
“笨蛋,有那么好看吗。”
说着赶紧用棉被把我捂住,痛苦的感觉才渐渐缓解,但眼睛却一时难以恢复。
她出门了,我爬起来对着梳妆台的铜镜照了照。
发现左眼肿得跟灯泡似的。
昨晚我留在桌上的那张纸,我写的字居然全都消失了。
但她又在上面写了一些东西。
大概意思是说,在这里我没办法和她说话,包括用文字或其他信息载体。
另外又说,这地方很混乱,让我白天的时候千万别出去。
要是闲得无聊,就学着她之前一样。
做饭就不必,但她每天换下的衣服倒是不少。
这里的人全都穿古装,换一次,里里外外脱下来一大堆。
我心说想让我给你当保姆是不可能的。
得知她现在安然无恙,我也可以放心了,得赶紧想办法回去才行。
但听她之前的意思,是她让那些抬棺匠把我带到这儿来的,要回去应该也只能靠她了。
不能说话,不能写信。
我得想个办法让她明白我的心思才行。
天黑前儿,她回来了。
见到屋里的景象,一时大惊。
“你……你这个变态,让你洗衣服,你把我的衣服穿在身上干什么?”
我把她之前那身红喜袍原封不动穿在自己身上,甚至还用她的脂粉在脸上化了妆。
她在我的身边坐下。
“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就算穿上这衣服也回不去的。
而且你给我起了名字,想不负责任吗?”
我心说这是什么道理,我要是碰了你的身体,你让我负责我认了。
凭什么我给你起了名字就得对你负责?
在她这里,似乎名字比她的清白更重要。
我觉得这可能就是个借口,她根本不想让我回去。
清早,她梳洗打扮,准备出门。
“杨天一,你疯了么!”
我心道写在纸上的字会消失,可画那种没有信息含义的圈圈叉叉却是没事。
她花了半个时辰才把脸洗干净。
“你想玩是吧,我陪你。”
我心说你随便画吧,反正我又不用出门。
不送我回去,我就让你以后不得安宁。
我整人的手段可太多了,而她除了画王八,就是在我脸上放袜子,主要是根本没有杀伤力。
这晚,我趁她睡着,一手拿剪刀,一手撩起她的头发。
突然身上有些难受,知道她还没睡着。
于是赶紧躺下。
她从床上爬起来,在我耳边说道:“杨天一,你真的就那么想回去吗?
好吧,我成全你。
但是送你离开之前我有一个请求,睁开眼睛,看看我。”
我心想她这是想害死我?
之前只是偷瞄了一眼就差点瞎掉,不过为了回家,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