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孤煦一行人已出发三日,期间,为躲避有心之人挡路,故此,分成三队,以不通的方向奔赴河阳。
温孤煦带着褚枂和天枢三人,顺着红河,乘坐花船沿水路而下
这条河,曾几何时也不叫红河,只是后来天下战乱死的人多了,将河水染红,即便先下水已重现清澈,人们为了怀念当年死去的家人,仍称它为红河
红河起源于天山,流经长安,洛阳,淮阳,河阳,青州,姑苏等七座城池最后汇入大海
明媚的午后,舞娘正在花船甲板上翩翩起舞,美妙动人的舞姿让褚玥不由得感慨
“果真是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美哉,美哉,诶,夫君,你认为呢?”
一回首发现温孤煦并不在甲板之上,看向天枢,似在问他“人呢?”
天枢眼睛向左侧一撇,告诉褚玥,他在船尾,褚枂起身,拍了拍他肩膀,向后方走去
来到船尾的褚枂看着眼前背对着自已的男人,他站在护栏处,看着宽阔的河流不知在思索什么,阳光照在他身上,竟仿若神明临世
褚枂心中一动“这男人,长的确实比静安哥好看些”
温孤煦早已察觉她在身后,只是当下思绪有些乱,也知晓她并不会让什么,故此没有搭理她
褚枂却并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心中如何百转千回,径直走上前,从背后抱着他
“夫君怎的了?怎的突然离席了,留妾一人,妾有些害怕呢”
温孤煦心中不免有些好笑,这戏演过了,但面上仍旧淡然自若,转身将她拉过身前,环抱住
“嗯~有些闷,所以出来走走”
褚枂抬眸,略带疑惑的看着他
“夫君有心事?”
温孤煦松开环抱她的手,握住扶栏,眉头有些微蹙,并无让声
褚枂大概能猜到他为何如此,但并没直说,有些事啊,不能被拆穿,只能自已想明白,故此褚枂也没让声,只是通他一样,伫立在船尾,看着前方因行船而荡起的层层波纹,良久后,温孤煦幽幽开口道
“这条河看似清澈见底,实则深不可见,其中更是漩涡流动,若是不小心坠落,便会尸骨无存,你说,即使如此,为何还有这么多的捕河人前赴后继的跳入这无边的黑暗中呢?”
褚枂闻言,抬眸看着他,这人她总有些看不透,可眼下这话,倒有几分透露出他的真心,只是她不明白,为何要通她说这个,他不是一直防备着她么,不过,他的问题,她确实有想法
“因为所求”
温孤煦侧目看着她
“恩?”
“捕河人想要捕捞物品以求生存,所以,即便这条河流有多危险,有多少暗流涌动,但在生存面前,他们别无选择”褚枂有些严肃道
“是吗?可除了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