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足许久,才回到自己的屋子。
温惠茹不来看他,早在他意料之中,他也没有打电话去打扰温惠茹,每天大多数时候都在思考,他到底该不该见她。
温惠茹这边杳无音讯,沈清清的电话倒是打了过来。
“远恪,我听说你受伤了,现在怎么样?要不要我去照顾你?”
陆远恪站在医院走廊的共用电话机前,皱着眉。
等沈清清把话说完才豁然开口:“我们的行动都是机密,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对面的沈清清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停顿了一瞬才继续说:“远恪,你别生气,我就是关心你,才找你战友打听的……”
“哪个战友?”
沈清清嗫嚅着说出一个名字。
陆远恪点点头:“好,我知道了,你们的行为涉嫌违法,电话有录音,我会以此为凭证向组织上汇报的。”
陆远恪出院返程前,打申请见了温惠茹一面。
这一次,温惠茹没有拒绝。
她和陆远恪面对面坐着,相顾无言,像阔别已久的老友,带着怀念,又像是相交甚浅的朋友,礼貌而疏离。
沉默许久,还是陆远恪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惠茹,你变了很多……”
温惠茹静静地看着他,目光中多了一丝了然。
“真的是你啊。”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陆远恪心神俱震。
他张着嘴,目光震颤,转而,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惨然一笑,低下了头。
“原来是这样。”
“所以,你才会决定考国防大学,离开北京、离开陆家、离开我。”
温惠茹端起搪瓷缸子,浅浅地抿了一口。
“我们已经用一辈子,试验过一个错误的数据了,如果参数不变,再多次的实验也一样会失败,所以……我们必须做出改变。”
陆远恪低着头,满眼哀恸。
他红着眼,望向温惠茹的目光中分明有波涛汹涌的爱意和不舍。
他哽咽着,又重复了一次,那天隔着病房玻璃说出的话。
“惠茹,对不起……”
“我那天应该跟你好好解释的,沈清清的孩子不是我的,那是我战友的遗腹子,我只是帮他多照顾一些。”
“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