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薇不知道楚星河心里的悲愤,她睡的安心,一觉醒来,窗外已是烈日当空,厚厚的窗帘泛着黄光。
她盯着窗帘发了会儿呆,待身上酸软的劲儿过去,抬手摸了摸身侧。
另一边床榻空着,被单没有任何温度。
“起的这么早?”沈白薇晃了下神,有那么一瞬间不知今夕是何夕。
呼吸急促几分,她掀开被子下床去寻人。
楚星河今天难得没有去公司,午饭过后,他去了厨房看文件。
沈白薇找到他的时侯,他正端起咖啡要往嘴里送。
“吃早饭了吗?”
温柔的声音响起,楚星河停下动作,低低的嗯了一声。
沈白薇点点头,忍不住嘱咐:“医生说你不能空腹喝咖啡,要听医嘱。”
“知道。”
楚星河没有抬眼,神情冷漠。
他的态度与昨晚差距甚大,沈白薇摸不清他的想法,本想进去多跟他说两句话,霎时不敢再动。
她对楚星河知之甚少,在底层摸爬滚打的三年印象太深,对上位者有种难以言喻的敬畏之情。
导致见到他冷漠就想逃跑,看不到他心里又恐慌。
毛绒拖鞋在原地慢慢挪动,像小猫咪一样,楚星河不禁又想起昨晚那个触及灵魂的吻。
那么青涩,那么炙热,与他想象中的味道一样。
沈白薇低着头,余光偷偷观察着楚星,见他喉咙一直滚动,她还是忍不住问:“你想喝点儿梨水吗?我去熬。”
回味的心思消失,楚星河真正看起了文件:“不用。”
沈白薇对他人情绪的变化感知很敏锐。
他话音一落,沈白薇便意识到他不开心了。
为什么?
因为梨水?
梨水怎么了?不爱吃梨,跟梨有深仇大恨?
退后一步,关上书房的门,沈白薇思索着往楼下走,她准备去问问管家,楚星河都有什么忌口。
玫瑰庄园因玫瑰得此名。
因为在这里任何品种的玫瑰都很容易成活,偶有人称它是玫瑰的天堂。
沈白薇从未认真欣赏过,前世她从踏进庄园眼里看到的一切都是她怨恨发泄的对象。
甚至在得知园内几束名草是楚星河费力得来的后,趁着月黑风高,一鼓作气将那些草拔了个干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