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东城区第三人民医院的后门外。我和王德山站在一处杂草丛生的角落,面前是一扇生锈的铁门。门锁已经被撬开,铁链垂在一旁。
"你确定要现在下去?"王德山皱眉看着漆黑的楼梯,"也许我们该等特调组..."
"不用等了。"我打开手电筒,"你看。"
地上有新鲜的脚印,从台阶一直延伸到黑暗中。水泥地面上还有些许水渍,显示这个人可能是在不久前进入的。
"小心点。"王德山拔出配枪,"这地方至少二十年没人来过了。"
楼梯很窄,墙壁上爬记了霉斑。空气里有一股潮湿的霉味,混合着某种说不清的气息。走到尽头,是一条长长的走廊。
"这里比图纸显示的要大得多。"王德山打量四周,"像是后来扩建的。"
走廊两侧都是铁门,每扇门上都有编号。大部分已经锈迹斑斑,有些甚至完全看不清数字。
"1109..."我数着门牌,"应该在最里面。"
经过一扇门时,我突然停住了。门缝里似乎有光。
"等等。"我示意王德山,"你看。"
透过生锈的门缝,能看到房间里有微弱的光。像是有人点着蜡烛。
"有人在里面?"
我把耳朵贴在门上。隐约能听到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但听不清内容。
"破门。"我后退一步。
王德山点点头,我们通时撞向铁门。"砰"的一声巨响,锈迹斑斑的门轴断裂了。
房间里的景象让我们都愣住了。
这是一间大约二十平米的房间,四面墙上都是照片。每张照片中间都用红线连接,形成一张巨大的关系网。一张办公桌上点着蜡烛,桌面上摊开着几份文件。
最诡异的是天花板
——
整个天花板都是镜子让的,在烛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微弱的光芒。
"这是..."王德山走向照片墙,"这些都是命案现场照片。"
我仔细看着那些照片。不仅有最近的案件,还有许多陈年旧案。每张照片旁边都贴着详细的分析笔记,笔迹工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