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目光如炬,扫视一圈后虽然看见了桌子上的托盘,但却什么也没说,径直走向襁褓所在之处。
未等众人反应,她便乐呵呵地抱起那尚在熟睡中的婴孩,伸出手指逗弄。
“这便是我家影哥儿的长女,哎呀呀,瞧着这小模样,冰雪剔透,宛如观音座下的仙童般惹人怜爱,真真是让老婆子我心喜不已。
青鸢啊,你可算是让了件让我高兴的事情了,往后可得再接再厉,为影哥儿诞下小少爷,那才是府中的大喜事。”
“此女日后定是倾国倾城之貌,待她长成,求亲之人怕是要踏破门槛。那时,我裴家若能与其他名门望族缔结姻亲,实乃家族之幸。”
老夫人言罢,自顾自地畅想着,脸上洋溢着憧憬之色,嗓门丝毫不控制。
然而这些话语似一把利刃,直直刺向谢青鸢的心间。
“依老婆子之见,不如当下就为这孩子定下娃娃亲。听闻隔壁李家娘子诞下一子,如今已是五岁之龄,此际定亲,恰是时机。”
老夫人越说越兴奋,旋即扭头望向谢青鸢,眼中记是期待,“青鸢,你意下如何?若能与李家结亲,我裴家日后定是荣华无尽。这孩子亦能终身享福,此等好事,何乐而不为?”
老夫人这一番滔滔不绝,瞬间惊醒了睡梦中的婴儿,啼哭声骤起,似是对这嘈杂的抗议。
谢青鸢面色阴沉,犹如乌云密布,心中怒火中烧,双眸怒视着老夫人,一字一顿冷声道:
“李家不过是从江南来的商户,虽家财万贯,然李老爷与李夫人皆目不识丁,言语粗鄙,声名狼藉。那二人常于街头争吵谩骂,怒极之时,连无辜路人亦不放过。
他们的儿子,年已五岁,却仍未启蒙,整日只知捉弄下人与丫鬟,十足的纨绔子弟。
此等人家,怎配得上我的女儿?倘若我儿嫁入他家,怕是连个能倾诉衷肠之人都寻不得。
老夫人,您如今当真是糊涂了不成?身为堂堂侯府曾祖母,难道选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