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周遭寂静的落针可闻,再没人讨论肉香,麻木的该干嘛干嘛。
男人承受力强没什么反应,有些老人、女人和孩子吓的全身颤抖,往自家人身边靠近,生怕自己也会遭遇这样的事。
陈大生安静下来,再没心思说话,起身去看了眼儿子才安心。
“爹,我怕。”叶诚的小身子哆嗦个不停。
他不是什么都不懂小孩子,听明白了人们说的话,再联想到爹不久前的举动,就什么的知道了。
“不怕不怕,爹娘在,还有哥哥姐姐保护你呢。”叶大河熟练的拍背安抚。
这事他以前是不会打的,直到逃荒路上才学会怎么安抚人。
“呜呜呜……”小豆丁低声呜咽,不敢大声哭泣,难过和害怕萦绕在心间,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叶稚将他抱过来,揉揉脑瓜,“小诚是个小男子汉,可不能哭哦,姐姐都没哭呢。”
一个月前就出现过交换儿女的事,她的镇定没让叶大河怀疑。
杀过无数丧尸的叶稚会怕这个?
在末世吃人事件也不在少数,比这里更加残酷血腥,她都习惯了了。
“姐姐真勇敢,我也要跟姐姐一样勇敢。”叶诚擦擦眼泪止哭。
“真乖。”
看小豆丁这么可爱,本想亲亲他的脸,但瞧见乌漆麻黑,沾不少泥垢的小脸打消了念头。
算了算了,实在下不去嘴。
就这样紧赶慢赶,三天后到了临安县,彼时野菜饼和水消耗殆尽,煮一锅粗粮的水都没有。
叶大河急的不行,四处打听水源,结果令他失望。
临安县地势不好,一处河流也无,靠着井水过活,可惜现在只有三口井没干,由官府看守,要想打水必须交银钱,或者拿粮食换。
陈大生气急败坏,“银子银子,人都要渴死了还要银子,官府不顾百姓死活就算了,竟是连口水都不给!”
为了吃水绕远路来临安县,没成想这般艰难,本就不是富裕的人家,吃食都紧巴巴的,他们哪来的银子买水。
叶大河:“没法,我们斗不过官府。”
民不与官斗广为流传,不是空穴来潮。
还能怎么办,为了活命陶银子呗。
好在县太爷还有良心,二十文钱一水囊的水,没有太过分。
打好水陈大生就要上路,叶大河拱手道:“多谢老弟这些时日照拂,叶某感激不尽,余下的路就不跟你们走了,两娃撑不住,得多歇上两日。”
陈大生就一乡下农家汉,大字不识一个,话没他说的好听,“好好好,你们小心些 ”
抓耳挠腮半天,吐出一句:“后会有期。”
这是他听别人说记下来的。
“后会有期。”叶大河发自内心的笑。
这一路陈大生帮了不少忙,若不是野菜饼没了他不会停下,跟着一路不用担心灾民抢食,能省不少麻烦。
“孩他爹,我们怎么办?”李何花心事重重,她是个没主见的人。
在家从父,出家从夫根深蒂固,想改变很难。
“先找吃的,过两日再上路。”
哦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