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焱随着太史慈骑马驰骋于荒野之中,行军半月未敢停歇,却仍是没抵达目的地,疲惫不堪之余,墨焱心中更是疑云骤起,随即寻得一处人家,下马问道:
“老先生,不知此处是何地界?”
那老人看是军队,指了指远处,回答道:
“此地是东海郡兰陵城郊,再往东走二百余里,便能到五莲山了。”
听闻前方队伍并未如预期般向淮南方向进发,而是到了徐州,墨焱大惊失色,目光如炬,直视着身后的太史慈,声音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严厉:
“子义,你我如今同为伯符效力,理当同仇敌忾、尽忠报君。你昔日言公瑾危在旦夕,需我速带援军前往,而今却带我到了徐州,究竟意欲何为?”
太史慈闻言,身形微震,随即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铠甲与地面的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抬头,眼中满是恳切与决然:
“将军恕罪,北海相孔融赡养我母,恩同再造。如今他孤城被困,黄金余党猖獗,只怕再过一月就要城破人亡了。慈虽不才,亦是重情重义之人,断不能忘恩负义,置他于不顾。”
“我已将此事原委禀报伯符将军,并求得他首肯,调拨一千精骑随我前往救援。然敌众我寡,情势紧急,实难预料战果,故慈斗胆蒙骗将军出城,唯望共赴此难,以保北海一方安宁。”
墨焱心中虽然不满,但如今已到了徐州,若是自己执意回去,反倒是不近人情了,更不要说万一路上遭遇什么危险,没有太史慈和军队保护,自己只怕是凶多吉少。
想到这里,墨焱的眉宇间不禁笼上了一层淡淡的忧色,他轻轻摇了摇头,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心中默默为孙策祈祷,愿那位英姿勃发的少年将军别出什么意外。
“罢了,既然孔融有恩于你,此番前往北海,不仅是为报恩,更是要了却你一桩心愿。但切记,恩情既还,你的肩上便只余下一个使命——全心全意辅佐伯符。昔日情谊虽深,但在家国大义面前轻如鸿毛。”
太史慈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抹不可置信的光芒。他未曾想到墨仲卿竟能如此深明大义,而自己又一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太史慈的心中充满了感激与敬佩,他猛地跪倒在地,双手紧紧攥拳,额头重重地磕在坚硬的地面上,一连三个响头,每一个都饱含诚意与决心。
“将军大义,慈此生铭记于心!待恩情了结,慈定当返回江东,誓死追随伯符将军,共图大业,绝不念及过往私情!”
墨焱听后,便不再追究太史慈的过错,带着将士们继续往北海国赶路。
此时的北海国已是烽烟四起,黄巾将领管亥率三万黄巾余党在北海诸郡到处作乱,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北海相孔融虽悲愤不已,但就连他自己也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孔融所处的剧县被管亥带着黄巾军团团围住,派出去的信使十个里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