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宋宴知面色严峻,好似此刻便就要想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唐昭宁顿感无奈的叹了口气,旋即将准备好的药丸递给了他。
“这是清心静神的药,我想着王爷你现在,应该是需要的。”
将瓷瓶送到宋宴知的面前时,唐昭宁突然想到了什么,伸出了另外一只手笑吟吟的道。
“这可是我花了不小功夫弄出来的,收王爷你五两银应当不过分吧?”
“让宴海记着,会随你每月的月银发给你的。”宋宴知伸手的手一顿,旋即略带不满的将瓷瓶一把拿过,打算将其收好。
“王爷现在最好还是吃一颗吧,我总觉得你今日的情绪并不大好。”
唐昭宁一把抓住了宋宴知的手,顺势将手指搭在了他的脉上:“心浮气躁的,莫不是闻了些什么不该闻的?”
不得不说,宋宴知的定力是真的强的可怕。
原本没有为人请脉之时,唐昭宁顶多觉得他是在不满沈沐恩的不知分寸,还有自己的贸然出现。
现在看来,他怕是早就情绪有恙,只不过一直都在隐忍。
想到这里,唐昭宁面露担忧的收回了手,眼中难掩同情:“王爷这早朝上的,还真是惊心动魄。”
“怎么了?”宋宴知虽然有些迟疑,却还是听了唐昭宁的话,吃下了药丸。
和茶吞服后,不过一刻钟,宋宴知便能明显的感受到脑袋清明了不少。
方才朝堂上所引起的烦躁情绪,也在此刻烟消云散。此刻就算宋宴知不懂医术,也能从其中察觉出不对劲来。
“每日这些毒受着,竟只是残了腿,还真是让人不可置信。”
唐昭宁忍不住的啧啧称奇,而后伸手拿下了宋宴知腰间挂着的香囊,略带可惜的长叹道。
“事已至此,这香囊对你已然没有用处了,只可惜了那么多药材,还无法重复利用。”
将香囊中的药材都拿了出来,唐昭宁仔细的看了看后,掏出火折子一把点了。
安神的药香瞬间充斥着整个车厢,宋宴知倒是舒服的眯起双眼,可唐昭宁却眉头紧锁的摩挲着手里的荷包:“这荷包,可有旁人碰过?”
“有吧,本王并未在意这些。今日若不是下人为本王拿来,怕是不会佩戴。”
宋宴知摇摇头,他倒是没有仔细去看那个荷包。今日若不是因为沈沐恩,他都不会注意到这个。
其实从一开始给宋宴知送荷包的时候,唐昭宁便猜到了他会如此反应。
只是这种贴身之物,且还是混了药材的东西,宋宴知都能随意让人触碰,还真是……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体。
想到这里,唐昭宁有些温怒的将空的荷包丢在桌案上,语气很是不快。
“既然我给王爷的东西王爷不屑去用,那方才的药丸便还回来吧。”
说着唐昭宁便伸出手,打算将东西讨回:“此事过后,我也不会再做多余的事。”
“本王并未让你做这些多余的事,既如此又有什么好生气的?”宋宴知瞥了她一眼,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