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失神,镜忱也挣开了我的手,疑惑的问:「究竟怎么了?」
我看了看现在的状况,咦,好像没什么特别可怕的事发生?
我摆正神色:「咳咳,你们看,这花,好看吗。」
小花:「…」
兰筠:「……」
镜忱:「………就这个?」
我看着他们几个人看我像是看傻子一样,并不觉得尴尬:「就这个,怎么样?」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还是那句话,人生没有回头路,告诉自己要挺住。
镜忱没有刨根问底,他一直觉得我最近精神不太好,只没什么特别的点点头:「清丽可人。」
兰筠直接没说话,一脸高深莫测,又悠闲地拿起那杯茶喝了起来。
喝喝喝!用神器喝源源不绝的太子特供版云岭仙茶就是牛吼?
我看了看,好像确实没什么,便转到了另一个重要话题:「太子殿下,最近听说您准备去华凌境一趟?」
「没错,怎么了?」
「殿下您也知道,华凌境凶险异常。昨夜我夜观天象,掐指一算,算出来您此行恐有血光之灾!」
说完,我装作痛惜的样子摇了摇头,「您最好是别去那个地方。」
别去别去别去!
去了还得兴师动众的到我家疗伤。
「哦?如此那吾便不去了。」
兰筠似乎也挺高兴的样子。
我:?
这么轻松不是在驴我吧。
他接着说:「神女挑个日子收拾收拾,把你的神器粹风刃尽早送来。吾此行其实也只是为取风之灵源,正好天界神器中,融了你的粹风刃便能提炼出来。」
我:「走好不送哦~」
这狗男人不是驴我,是要坑我啊!
求求您了,要点脸吧。
你家这么多好东西,喝个茶用的茶杯都是神器,我家就这我那苦命的老爹留下的点东西,你还惦记着?
我出来打工,老板还惦记我钱,简直资本家行径!
既然白莲有了心上人,他们火花儿也根本不像上辈子那样噼里啪啦,便没了把我当炮灰的顾虑,那么仅是疗伤的话我倒是可以接受。
毕竟比损失我一件神器划算多了,还能看这个狗男人受伤难受。
有点小赚。
想明白之后我浑身轻松了很多,阶段性成功已经取得,我依旧可以稳做天界白富美。
「来吧,镜忱,小白莲小百合,回家了。」
我拉着状况外的两朵花和表情凝重的镜忱向兰筠告了辞。
兰筠还是那一副不动如松装逼如风的逼王样子。
他眉眼低垂,睫毛卷翘如蝶翼,眉骨线条锋利的像是在我心上划的那把刀,鼻挺唇薄,绣纹繁复的黑色太子制服依旧冷淡又高逼格。
热气氤氲中,他对我的告辞微微点头,放下了那杯啜饮着的仙茶。
我转过身,感觉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是真的放下了。
忆起前世几百年迷失自我的追逐与坚持,在他与小白莲奢华盛大的大婚典礼上全部沦为笑话与凄凉。
那时候的我对自己说:没了个男人而已,不算什么!大不了我不喜欢了。
但是情如水,越堵越泛滥。
看着兰筠对着小白莲百般温柔,从来对我不假辞色的脸旁为她柔和了线条,我的心就像是被扔进油锅里一样煎熬。
嫉妒侵蚀了我的内心,我做下了许许多多恶毒的事,每次还都功败垂成。
阴谋败露的我,越来越被更多的人讨厌。
开始时即使镜忱也喜欢白莲花,但他还是为我说过话,只是坏事做多了,也就常在批斗我的大会上保持沉默了。
但是我也不恨他,我更恨的是自己。
恨这个脏了手,脏了心,脏了幻貂一族万古雪白不染脏污的皮毛的恶毒的我。
虽然后来幻貂一族最后血脉这个身份保了我一命,但是永久被锁万妖之地的我还是身陨了。
身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