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员微微一怔,似没料到傅寒燚会这样反问。
我的心亦颤。
傅寒燚这么问是什么意思,难道……
我的想法刚生出来,就见谢晏川激动的冲到了傅寒燚的面前,满脸的愤怒:“傅寒燚,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说这衣服,是媛媛自己用刀割碎的吗?”
傅寒燚冷深深的看着谢晏川,嘴角浮了一抹讥笑:“这种可能,并非不存在。”
我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这个我曾经深爱的男人。
纵然已是一缕魂魄,此时的我,亦痛得难以呼吸。
他真的是没有心的吗?
怎么可以如此冷绝的面对我被歹徒割碎的喜服,以及上面已凝固的血迹,说出这么绝情的话!
我自己割的……
呵!
我在他心里,究竟有多不堪!
我不曾半分对不起他,一腔情深,却换来他的嘲讽和轻屑。
我为什么会爱上这个魔鬼般的男人?
谢晏川已经气愤得浑身颤抖,隐忍已濒临崩溃,但最终他深吸了一口气,狠狠的忍了忍,转头对警察说:“警官,化验结果,什么时候出来?”
他指的,应该是我喜服上的血迹,可以做DNA比对。
警官看了一下时间:“应该出来了。”
谢晏川沉着气:“如果血迹是温媛的,是不是就可以立案了?”
“当然。”
谢晏川看向傅寒燚,愤慨冷笑:“傅寒燚,你等着吧。”
傅寒燚没有作声,一脸的冷若冰霜,深寒的眸子,如暗夜下的黑潭,叵测又无情。
不到一分钟,便有警察送来检查结果:“衣服上血迹的DNA,经过比对,的确是温媛的。”
傅寒燚淡漫漫的抬了一下眼,眼底聚了一簇光,但很快又淡去。他一脸的平静,没有一丝因为衣服上的血迹是我的而难过惊慌。
谢晏川却激动起来,催促着:“现在可以立刑事案了吧,血迹是媛媛的,她真的遭到了不测。马上四天了,求你们快立案,不要担搁救援时间。
媛媛她一向坚强,说不定还活着。
不,她一定还活着!”
说到最后,谢晏川的语气已经哽咽,但透着无比的坚定,仿佛我还真的活着。
可,我已经死了。
晏川哥哥,我们再也见不到了。
警官翻看了一下检查结果,对谢晏川说:“谢先生,请跟我们去做笔录。”
“好……”
“不能立案!”
谢晏川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傅寒燚打断。
谢晏川彻底怒了,转身就伸手去揪傅寒燚的衣领,愤懑令他的俊脸都扭曲了:“傅寒燚,你轻视媛媛的感情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阻止立案?
难道,媛媛失踪,与你有关!”
谢晏川的手,刚碰到傅寒燚的衣领,便被两个警察拖开,傅寒燚纹丝不动的站立着,挺拔如松,谢晏川的愤怒,在他眼里,仿佛不过是虚张声势似的。
他一身高远,尊贵,冷漠开口:“谢先生,冲动只会给自己带来牢狱之灾。看在你难过挚友失踪的份上,我原谅你的污蔑。”
一腔大度,仿若救世主。
谢晏川愤怒喘气。
傅寒燚却垂帘,好正以暇的整了整衣领,气度不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