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墉链眼见鞭子就要朝云辛籽挥来,下意识上前,第一时间将鞭子接住,鞭子末端有着不少倒刺,差头本就力道大,这一鞭子徒手接着,直接将云墉链的掌心刺破,一时间,血流如注。
“爹!”
云辛籽震惊地睁大双眸,看着云墉链被伤了的手掌,顿时白了脸。
她实在没想到爹爹会突然拦在她的身前,这一鞭子,她根本没打算接着,她一身毒,早就在脑子里想好了应对之策,定能让差头吃苦头,却没想到她爹爹会出来护着她。
“爹,你受伤了!”
云辛籽声音都哽咽了,看着云墉链执意护着的高大身影,愧疚感迅疾袭来。
她又连累爹爹受伤了!
差头没能打到云辛籽,极不甘心,使劲拽着鞭子,把云墉链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够了!”
云辛籽双手按在鞭子上,愤怒地瞪着差头,一只手紧攥成拳,自空间里带出一些粉末来。
“放开我爹!”
城门口风大,扬起一阵灰尘,自然无人注意到,云辛籽一只手按在鞭子上,快速抹在鞭子上的动作。
“籽儿,快放手,小心受伤!”
云墉链看到云辛籽手按在鞭子上,焦急大喊,另一头的差头还在使劲拉扯鞭子,他怕他的娇娇因此受伤,只能着急地唤着云辛籽让她放手。
周涵絮和云颂陵还有秦氏急急忙忙拉下云辛籽检查,随后又担忧地望着受伤的云墉链。
“差头大人,做人留一线,他日好相见,何必如此逼迫我们。”
云颂陵尽管已经异常愤怒,可还是压着脾气说着话。
这一路还有好几个月呢,若是一开始就将解差得罪狠了,后面还不知有多少麻烦事。
不是他孬,可一家人的命都是籽儿拿命换来的,他们都十分珍惜,一点儿也不想因为这些小人毁了他们好好生活的机会,所以才一忍再忍。
“相见,你们这种流放犯,一辈子都要待在西南苦寒地熬着,有机会相见吗?难不成你们以为有生之年还能回到京城不成?”
差头嘲讽着,趁云墉链注意力在云辛籽的空隙,使劲将手上的鞭子猛地收回,因用力过度,鞭子不小心回抽到他手臂上,倒刺直接扎破了他的手臂,顿时,刺痛感袭来,他呸了一声,随意抹了抹手臂上的血渍,并不在意。
云辛籽瞧见那些不起眼像是灰尘的粉末落在差头的手臂上,嘴角微勾,注意力这才回到云墉链身上。
云墉链的手掌扯出一道长口子,上头还有一些断了的倒刺,看着触目惊心。
“爹/夫君!”
几人围着云墉链,看着涓涓流血的手掌,又气又急又忧。
“手连心,这该多疼啊!”
秦氏红着眼,嗫嚅着想替他包扎,可身上什么都没有,还穿着一身脏兮兮地囚服,就是想撕块布都做不到。
“你太过分了!”
“再闹事,更过分的都有!爷今天心情好,不与你们计较,快些上路!”
差头昂着头,收了鞭子,根本不将周涵絮看在眼里。
周家虽然是武将出身,可是早就解甲归田,如今不过是个毫无品级的平民,且又不在